“哦!敬大人亲自来了?”
“正是。有一百多辆大车的粮食,还有许多猪羊鸡鸭。敬大人赶了一夜的路,正在营门外守候。”
“来人,为老夫更衣,传令各军将领随老夫一起前往营门迎接敬大人!”
“遵令!”
营门外,敬宽骑在马上,身形明显困顿,双眼布满血丝,不时地打着哈欠,却强撑着扫视四周。等待旗牌官通知他们把粮草放在何处营地。
“吱呀”一声,辕门被几名士兵一起推开,望楼上的士兵高喊道:
“大帅到!”
敬宽没想到高崇文会亲自来迎,慌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本以为营中会有一阵喧哗,却一点声息也没有,只传来战靴的“哚哚”声,接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哎呀,敬大夫辛苦了!”
大夫是敬宽做山南行营粮料使前的旧职,见高崇文出来,敬宽刚要作揖,就觉得自己胳膊被人搭住,接着一股大力传了上来,让他不得不站正。敬宽只得说道:
“下官运粮来迟,请高大帅责罚!”
“敬大夫说得哪里话,这么一大早就来了,比高某预计的早来了一天半,说什么迟呢?若不是军中不准饮酒,高某定要和敬大夫大醉一场,感谢敬大夫。”
“大帅过奖,下官惭愧还来不及,怎敢担一个谢字?”
“哎,敬大夫,你这粮车是怎么回事?”
“这个,且听下官慢慢道来。”
原来高崇文进军速度极快,而山路并不好走,又被败退的贼兵毁坏了一部分桥梁,所以敬宽的运粮队伍行进不快,眼瞅着高崇文军要断粮,敬大夫从行营一路跑到了前线,面对群山,敬大夫作出了大胆的决定,带着护军,民夫和大量现钱,轻装前进,到梓州城下再收购粮食。于是就出现了高崇文看到的千奇百怪的运粮车。
看着这些运粮车,高崇文不禁呵呵笑道:
“敬大夫真是聪明人啊,有了这些运粮车,咱们这仗可就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