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台知云芷姑娘?”张全之转身望去。
众人也都看去。
只见这人相貌平平,但头戴翡翠玉边冒,身披云锦真丝袍,腰挂麒麟登云羊脂玉。
一眼看去就知此人身份不简单,定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哥,毕竟其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小兄弟若要寻云芷姑娘,怕是不该来这衍河。”他蔑眼看众人。
“在下张全之,玉河人士,与众兄弟姐妹随道宫师长前来明城,敢问兄台有何高见?”张全之是个人精,见这人身份不简单,也赶忙把自己的身份亮出。
果然,他听到众人是道宫的留录弟子有些讶意,但没有更多颜色变化。
“缘是一家人啊。”他可算是露出了笑容。
原来他也是道宫的留录弟子。
“缘是师兄啊。”张全之顺杆子就爬。
“还未通过九辨,可不敢托大做师兄。”他说道。
“对了,在下廖尤,见过诸位同年。”他朝着众人一拱手。
“不知廖兄方才之言所谓何意?”张全之虽油滑,但终究脱不开年轻气盛四个字,立即就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啊这…”廖尤这会却是犹豫了。
似乎有难言之隐。
应当是知晓了张全之的身份后,方才就在嘴边的话都不好说了。
毕竟他这身衣服也只是代表了世俗财富,而道宫却超脱世俗,世俗一应还都得朝道宫看,将来这位若是真入了道宫,且修行有成,那今日失言怕是大有危害。
所以他的脸此刻竟犹如便秘了一般。
很精彩。
张全之盯着他,等他个答案。
他被盯得心底发麻:这都是个什么事,早知就不嘴贱接这话茬了。
只是张全之的盯很用劲,廖尤也有些招架不住,便答道:“云芷姑娘一年前便落到这衍河中了,至今生死不明。”
“啊?什么?!”张全之惊呼,声音都盖过了擂台上的古筝声。
“你若不信,可去问问其他人。”廖尤一指周边的其他顾客。
张全之一时也不敢信廖尤的一家之言,自然就去找人证实,并且还对云芷姑娘落水衍河之事有了些了解。
大概就是,云芷姑娘落水那晚与客人饮酒,为客人奏曲唱歌,然后不慎落水。
年青人的思想虽然少很多弯弯绕,但却总有许多想法。
‘是有人害了她。’张全之偏激的想着。
当然,这也是路人嘴碎,说了些不相干的话,做了引导。
“哥……”张全之的表妹这会就想安慰安慰他。
但他低着脑袋,没言语,没回应。
扬关这会走了过来。
“休想太多,念头通畅即可。”话中意思很简单。
你可以想的念头通畅,自我安慰。
也可以做得念头通畅,亲身下场,将这事解开,解决,直至念头通畅。
两个方向都行,只要念头通畅。
青年人有热血有冲劲,但没有手段,有方向但没有流程。
可张全之不是一般人。
他聪慧,所以他清楚自己眼下的情况。
首要之事是道宫考试。
只要道宫考试通过了,那么他就是道宫弟子,那这事,他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谢谢您,周先生。”张全之感激道。
虽然扬关没说太多,也没有什么点拨之语,但扬关说话了,让他不至于陷入牛角尖,这就是最大的帮助。
“嗯。”扬关点点头。
他并不看好张全之。
以扬关的地位,他的不看好自然是成不了元神,至于金丹,那就看他自己运气了。
毕竟金丹也不是元神真人认可之后就能成了。
还是看个人。
戏船之行因张全之而草草结束,几人都回了道宫驻地。
而那廖尤竟也随着他们一并回了道宫驻地。
中途了解了“周俊”其人,也为“周俊”叹服,引为知交,也为“周俊”不可修行而喟叹。
扬关又收了一位迷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