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想通,他大可以像杀害其他受害者一样直接动手,那对戴安娜夫人一家为什么要刻意制造意外事件呢?”莱特问。
“可能是他面对面亲手杀死认识的人,内心也会产生愧疚吧?”沈子凡不确定地说。
真的会愧疚吗?那个早已堕入地狱的杀人魔,沈子凡也无法揣测稻草人真正的想法,就像没有人知道稻草人究竟为什么要杀人?
以此为乐?或是谋财害命?亦或者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
无人得知。
但是这都无妨了,就让那个充满罪恶的灵魂在自己的刀下用鲜血与死亡来对那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忏悔。
“戴安娜夫人,谢谢您的招待与情报,我们就先告辞了,希望在不久后能用稻草人的死来让您的心情好受一些。”
沈子凡站起身,他向戴安娜夫人礼貌鞠躬后和楚子航、莱特一同离开。
望着沉寂在浓郁夜色中的纽约市,这座极具现代风格的都市像是一座宏大得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黑暗森林,稻草人与他们都是躲在森林深处端着猎枪的猎人。
沈子凡摩挲着挂在胳膊上的黑伞,身边是与他并肩而立的楚子航与莱特,三人朝长老会医院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而坚毅。
……
长老会医院的急诊大厅,大厅中央上方巨大的led大钟显示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三点,登记窗口只有一位黑人女护士。比起白天人潮涌动的场景,晚上的长老会医院只有寥寥无几的病人来就诊,其中大多还是父母带着高烧不退的婴儿。
“您好,我们来看病。”
“有预约吗?”黑人女护士头也不抬地问。
“这里看病还需要预约吗?”沈子凡望向被他搀扶着的莱特。
我是病人,你问我?莱特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子凡。
“没有预约就只能挂急诊。”黑人女护士抬头看了看眼前毫无异样的两个少年,“你们谁是病人?”
“是他!护士姐姐,我兄弟他快不行了,拜托你们救救孩子吧!”
沈子凡疯狂给莱特使眼色,后者马上一脸扭曲痛苦的神情,顺势瘫倒在沈子凡怀里,身子还时不时抽搐两下。
“这是……癫痫犯了?”黑人女护士疑惑地瞥了眼都快要口吐白沫的金发男生,对黑发男生问。
“不知道啊,半个小时前我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时在看一部叫《忌日快乐》的片子,看到那个带着娃娃脸面具的坏人冒出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然后我就听到我兄弟也在旁边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