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沈子凡是奥丁?”曼施坦因教授摩挲着下巴问道。
“不,沈子凡是个好孩子,而奥丁是高高在上的至高神,他们显然不可能是同一个存在。”古德里安教授言之凿凿。
“那你扯这么一大长篇幅干嘛?”曼施坦因教授光头上青筋直跳。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沈子凡身上流淌着的不是龙王的血脉,而是……”
“奥丁?!”曼施坦因教授高声说出这个震撼而荒谬的推论。
“小点声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古德里安教授一个箭步上前捂住曼施坦因教授的嘴巴。
“你的推论很荒诞,但逻辑性十足,他很危险,我们连奥丁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奥丁的血脉……不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这种可能也很有研究的必要,我得赶紧写份报告告诉校长这个可能。”曼施坦因语气肃穆。
“你不能这样做,我好不容易让那孩子相信卡塞尔学院不是一所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他一路上都在担心会不会被拿去当成实验对象被研究被解刨,我们不能这样对他!”古德里安教授大喊。
“到不了解刨那种程度!最多会像对待银背大猩猩那样每天观察他,再就是通过机械扫描他每天的状态和分析基因组成。”曼施坦因拿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可是我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我们不能这样欺骗一个这样的孩子。”古德里安教授按下曼施坦因想要拨号的手。
“理由。”曼施坦因直视古德里安双眼。
“沈子凡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孩子,在我见过的孩子里没人比他更懂事!”古德里安教授回想和沈子凡初遇的画面一边说。
“他会照顾小巷里每一只猫,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那些可怜的小猫每一只都被他当成真正的朋友,沈子凡把它们当成同等的个体。”古德里安描述着,“我见过他和他的好朋友们道别,那是一种超脱物种的情感,很真诚也很感人!”
“你是说,他体内的人性大过另一种血脉的暴虐?”曼施坦因问,“但这和他是不是奥丁的后裔有什么关联?”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没权利把他制作成一个活物标本或是当成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古德里安眼神诚挚,“我们小时候被当成精神病,暗无天日的那段日子,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很有默契隔着铁栅栏互骂,谁也不敢暴露出内心的恐惧和懦弱,害怕自己的人格都被压垮。”
曼施坦因整个人愣住,他的光头折射穹顶的光,但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光彩,不堪的回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果然是两个小疯子,脑子里全是装的粪便不如的污秽!”
“抽他耳光,把他牙齿打掉,让他再也不敢说出那种话!”
“快点滚过来,今天的意志力测试还没做完!1000减7?”
“993……986……979……”
满身血污和灰尘的男孩坐在刑椅上,有人守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巨大的镊子和剪刀,他每回答错一次就要被拔掉一个指甲,泪水和鼻涕混在脸上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