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脆弱只得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他朝着司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有证据么?”
吴陆丝毫不掩饰自己,他的气质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的眼中露出警戒的光芒,他警惕得像一只正在狩猎的老虎一样。
司琴小心翼翼的组织着措辞,她看着吴陆的转变,她知道吴陆已经在动摇了。
吴陆看上去似乎什么也不怕,但是他对自己已经去世的女儿却很珍惜的样子。
柯泽字字句句都能引起吴陆情绪上的波动,是因为柯泽字字句句都提到了吴雅君。
提到了吴陆的孩子。
司琴定了定神,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朝着吴陆说道:“我们会找到证据的,但是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很好……”吴陆低低的道,他定定的看着司琴和柯泽,仿佛他们是在说一件令他不太相信的事情一样。
他朝着司琴和柯泽望去,冷声嘲讽道:“你们既然查到罗云庭,不过那又如何?”
“你们没有证据。”
吴陆微微一顿,他望向司琴和柯泽道:“你们还是等有证据之后再来吧……。”
吴陆的目光显得有些平淡,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犹豫,他朝着司琴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可以走了。”
他下了逐客令,司琴和柯泽也不好再呆着,便只能暂时离开。
吴陆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他甚至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吴陆却还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不,即使是暴力,吴陆可能也不会和他们合作。
司琴有些忧愁的望着柯泽。
吴陆和姜波涛不一样,她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样才能从吴陆这里得到消息,如果没有吴陆的证言,他们很难将罗云庭送进去。
柯泽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发愁一样,他看着司琴,笑了笑,对着司琴道:“不要担心了,他会来找我们的。”
“啊?”
司琴有些迷茫的看向柯泽。
她并不知道柯泽话里面的意思。柯泽的眼光之中带着一些温柔,他揉了揉司琴的头发,驱车离开了这里。
姜波涛的尸体运到了派出所的停尸房里面,他租住的房间暂时被封闭了起来。
房主垂头丧气的坐在对面饭店里面,朝着里面喊了面吃。
那店主朝着外面望望,一回头便看见房主便叫道:“哎,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那小子嘛!”
“当初我就不该同情他,哎呦气得我啊!”
他仿佛是很生气一样的抱怨道:“我要不是心疼他,我至于这样吗?至于在个时候那还要做这种事情吗?”
“他没收入,又没亲人,结果死了还要祸害我!”
那房子被封了,死了人,以后怎么租出去?只能砸在手里了,真的是晦气十足,等会回家指不定还要被自己的老婆怎么骂呢。
他气愤的抱怨着,旁边便有人劝他,哎呀呀的说道:“就当是积德嘛!他以前好歹还是个老师对不对?”
“是自杀呢?”
“什么自杀啊,被人一刀割了喉咙,不知道是遭了什么仇!”
众人围上来,同房主一道唉声叹气的,一边叹气一边又八卦谈论着,说完又觉得背后生冷,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各自散开。
在角落里面,一位男子神色不明,他低着头,默默的吃完了自己面前的一碗面,然后付钱走了出去。
罗云庭坐在沙发上面,他有些疲惫的看着他的保镖们,眼里充满了红血丝。
他已经熬了很多天的夜了,对于他来说的话,至少对于现在的,此时此刻的他来说,这个消息只不过是众多稻草里面的其中一根而已,他低低的笑了笑。
这笑声之中透着一丝凉薄,他看着他们,缓缓的道;“你们是说,江波涛已经死了?”
罗云庭的保镖们几乎都没有看见过罗云庭这个样子。以前的罗云庭无论是生气愤怒抑或是高兴,都会用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让人可以猜得着,摸得透,可是现在的罗云庭却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看不清楚罗云庭现在的想法,也捉摸不透罗云庭想干什么,他们只能定定的望着罗云庭,回道:“是,是。姜波涛已经死了。”
那保镖接着道:“是一刀割喉,有人在饭店里面听店主说过。“
“现在尸体在派出所里面,说要尸检。”
“哦?尸检吗?”
罗云庭抬起头,朝着那保镖吩咐道:“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你们去看看,那是不是真的姜波涛。”
那保镖应了一声是,但是并没多说话。
罗云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道:“叫那边不用找了,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