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想提及你和她在一起过，但是值得一说的是，琴儿和你在一起，应该从来没流露过这种情绪吧？”柯泽面无表情挑起眉，不甘示弱盯向季宇航，不带攻击性的挑衅，却让季宇航无话可说。

因为他发现，柯泽说的是实话，他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季宇航脸色铁青地灰溜溜离开了。

柯泽转头看向司琴，垂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小心翼翼出声询问，“我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让你很反感？”

“没有。”见状，司琴简直毫无抵抗之力，心不在焉应了一句，她的心里只想把这条小奶狗给狠狠宠幸一番，实在是太撩人了。

闻言，柯泽像是得到了特赦，轮廓分明的五官笔直抬起来，他好看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那可不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呢？”

“可以。”司琴鬼神差使点了点头，这种和低音炮不相上下的磁性喉音说出口的话她怎么能拒绝！

不，她下不了拒绝的口，而且今天晚上，她并不想拒绝柯泽。

围观的人群散开，却还是有不少的人一直关注着这对极为养眼的人儿，着实让人羡慕。

司琴感觉到了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顿时有些怯场，“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吸引人目光了？”

柯泽牵起她的手，开始在舞池上跳了起来，莞尔笑问，“琴儿是在害怕别人的目光吗？”

司琴摇了摇头，很诚实地开口，“当然不是，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害怕别人怎么说我，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这些眼神。”

“什么眼神？如果我没感受错的话，应该是羡慕。”柯泽认真看着她，想从她的反应里看出真实的想法。

“羡慕吗？”司琴自顾自呢喃了一句，然后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我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呢？失去双亲，亲叔叔是最大的仇人，谈了几年的男朋友为了利益背叛，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巨大的悲哀，根本不值得别人羡慕。”

她找不到一点可以让人羡慕的理由，所以面对这些眼神，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因为就连别人看到的所谓的恩爱，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这一刻的她，被这些突然涌入脑子里现实的想法给弄清醒了。

柯泽认真地回答，“那不是悲哀，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与众不同的，每个人都在忍受着属于自己的逆境，上帝是有不公，可是它最后对每个人肯定都是公平的，我会陪你一起等公平的到来。”

他牵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修长宽厚的手掌给了司琴很大的安慰，深吸了一口气，司琴笑着扯起嘴角，“好。”

她笑得肆意，她应该跟自己妥协，应该跟自己握手言和，然后过得比以前更好一点。

除了仇恨和工作，她应该还有一点别的。

她真的很感谢柯泽，不同于任何人，她让自己感受到的，永远都是美好积极的。

“谢谢你柯泽。”她由衷开口，眼神里满是感恩。

停顿了一会，她又抬起头把目光聚集在柯泽的身上，“前几天的话，我要跟你说一声抱歉，是我太自私了，只顾及自己的想法而不在乎你的感受，不管是什么样的立场，我都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