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什么啊?”苏安然听她一说倒好奇了。
“因为只差一点点,”慕千舟用手比了比:“她就伤到你的脚筋了!那样一来,你这个小笨蛋下半辈子就要当个跛子了!”
苏安然一听这话,不由感到一阵后怕,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来。
慕千舟到柜子旁,把柜子拉到一旁,露出墙上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治伤的药粉,又返回到苏安然身边,帮她细心的上药包扎好,抱到床上休息。
安然催促道:“我没什么,你快去看看云儿吧!她被伤到了脸,我怕外面的大夫给她用药会留疤!你去帮她看看吧!”
慕千舟点点头:“不用担心,记得我们初识那会儿你被烫伤的时候我拿给你用的药膏么?是师父特制的,可以避免留下太深的疤痕,我这就给云儿拿去。”
来到慕云的房间,慕老夫人正手足无措的陪在女儿身旁,冯小小在一旁一副关切的样子,而慕云,则靠坐在床上,垂着眼,对身边的人不理不睬。
“云儿!”慕千舟一进门便开口招呼,慕老夫人腾的一下从慕云的床边站起身来,忙不迭的迎上来,拉住慕千舟的手臂:“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
慕千舟连忙说:“娘,我没事,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我听说云儿伤到了,过来瞧瞧!”
慕老夫人忙让开,让儿子好能到女儿那边去,嘴里还不忘告状:“托你娘子的福!我的云儿伤在了脸上!若不是她突然惊动了那些突厥人,我们怎么会被发现!自从进门之后,慕家就没什么好事!真是个扫把星!”
慕千舟扫了一眼慕老夫人身后的冯小小,对方对见他看过来,立刻低眉顺目,摆出一副小媳妇的羞怯样儿,不敢正视他的眼光。他冷冷一笑:“是啊,娘,然儿不懂事,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只不过是被人差一点儿刺穿了脚踝而已,竟然就疼的忍不住了!”
慕老夫人当然听得出来儿子的讽刺,但是仍然愣了一下:“她伤的那么重?怎么会刺中脚踝?什么东西伤的?”
慕千舟没有直接回答慕老夫人的问话,而是转向冯小小,似笑非笑的问:“沾着血的簪子穴在头上的感觉应该不怎么好吧?”
冯小小眼神闪烁,干笑道:“夫君在说什么?恕小小驽钝,未能理解,还请夫君明示。”
慕千舟没有理她,转身过去看望慕云了,而慕老夫人听了儿子的问话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冯小小,眼神有点复杂,但是没有说什么。
“云儿,给你这个。”慕千舟把一个小瓷瓶递给慕云。
“大哥,这是什么?”慕云有点迷茫。
“这个是能够帮助伤口生肌止血的药膏,用这个脸上会不容易留下疤痕。”慕千舟回答说。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慕老夫人凑过来,疑惑的看着儿子。
“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风大侠,他说咱们府上有人受伤,让我拿这个给伤者用。”慕千舟面不改色的掰瞎话。
孰料,慕老夫人一听这话,竟然一把从慕云手中夺过药膏,作势要摔:“哼!又是那个风无形!他和安然把我们慕家都快变成京城里的大笑话了。他给的东西,我的云儿不稀罕用!”
慕千舟忍不住偷偷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也罢,反正到时候云儿脸上若留下什么印记,将来影响嫁人,也还有娘您照应着,您想扔就扔吧!”
慕老夫人一听,立刻僵住了动作,最后悻悻的把药膏塞回慕云手里头:“我是为了我女儿才留下的,我可不会去对那个什么风大侠感恩戴德。”
慕千舟对慕老夫人说的话,目的无非就是要她不得不允许慕云用石中流配制的创伤药,结果却不曾想到,竟然一语成谶,几日后,不知道是谁漏了口风出去,慕云脸被伤到的消息竟然传到张家耳朵里,听说原本的美姑娘竟然被人破了相,张家连派人来看看情况如何都没有,直接就差了媒人来退亲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