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朝老夏瞥了一眼:“老夏,那个仓库,你去看过么?”
“本来是打算这两天去的,但是追捕行动,耽误了形成。出了这么多事,我现在很难离开岗位。”
这几天发生的事,不用老夏赘述,冯登峰当然是知道情况的。
没想到连老夏都还没去过,这倒是让冯登峰有些意外。
“老夏,你得去啊。先去探探路也好。”
老夏叹一口气道:“登峰啊,我也不瞒你,这次团灭的事,对我打击很大,我现在特别不自信,我怕自己不下心留下破绽,被人识破。万一泄露出去,罪过可就大了。”
一个败军之将,士气低迷,信心不足,这很符合老夏眼下的心情。
冯登峰对此自然也表示认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事让你去,我还真担心会搞砸。”
代理人之间,互相监督,互相倾轧,互相算计。
万一老夏去查看的时候,被人跟踪,从而暴露了仓库,那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
这是万万不能冒的风险。
想到这里,冯登峰瞥了二人一眼,澹澹道:“你们来这里之前,一定商量过章程吧?说说,你们心里头有什么方案?或者说草桉?”
江跃跟老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这里没外人,你们但说无妨。”
“那我就大胆说了,我们想跟大人您合作,一起瓜分掉这批物资。”
“瓜分?”冯登峰心里有些恼怒。
就你们两个,也配跟我一起瓜分?
不过终究是对方发现的仓库,这时候发火似乎说不过去,当下摁住性子,澹澹问道:“你们打算怎么瓜分?”
“我跟夏队各拿三成,您一人独占四成。”江跃主动开口。
冯登峰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各拿三成?胃口还真够大的,也亏你小子敢说啊。
“呵呵,你们胃口这么大,又何必来找我呢?”冯登峰作为上位者,自然无需拿捏什么语气。
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说道。
夏队一惊,忙道:“比例方面可以商量的,登峰你是顶级代理人,不管怎么说,你肯定要多拿。”
这话也并没有让冯登峰表现出多么愉快的样子。
“老夏,在这里,你知道哪种人可以屹立不倒?”
“那自然是你这样的顶级代理人,深得树祖大人信任。”
“除此之外呢?”冯登峰澹澹问。
“除此之外,应该是那些战斗力强,生存能力强的代理人。”
“呵呵,战斗力再强,也强不到无敌。这里每天都会有强大的代理人死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这些人,觉得自己强,盲目自信,所以脑子难免会不清醒,对自己的定位不明确,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呃,这特么是敲打吗?
老夏心里暗暗滴咕,嘴上却陪着笑:“是是,自我定位很重要。要不我们怎么会来找登峰你呢?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能力和胃口都不足以吞下那批物资。就算吞下了,也根本消化不了,保不住,甚至就像你说的,引来杀身之祸。”
“呵呵,小张你觉得呢?”
江跃暗暗好笑,他哪会不知道冯登峰的心思?
不就是嫌瓜分比例低吗?不就是想一口吃掉所有蛋糕,随便分点边边角角的蛋糕屑给他们吗?
而且这孙子还不肯明说,非得逼迫他俩自己表态。
吃相难看,还得别人送到他嘴边请他吃。
江跃越发明白,老夏为什么对这个所谓的室友,所有的老同学,并无太多旧情可言。
这样见利忘义,吃相难看,还特别薄情寡义的人,换谁都不可能跟他死心塌地。
有了这个发现,江跃暗暗欣喜。
这不就找到了冯登峰的一些弱点了么?
他对老同学都能如此凉薄无情,对手下人又能有多仁义,多厚道,多大方?
“大人,话说到这份上,我跟夏哥都退一步,我们各拿两成,您一人独得六成?你看如何?”
六成?
冯登峰还是冷笑不语,他的胃口可不止六成。
确切地说,他不觉得老夏跟小张这样的角色,也配分走四成。
老夏硬着头皮道:“登峰,这个比例,应该很有诚意了吧?其实我跟小张完全可以自己冒点风险扛下来的。也就是咱们老同学,我信任你,服你。换别的人,这个比例,我宁愿自己冒险了。”
冯登峰冷笑道:“自己冒险?你就不怕撑死?”
“富贵险中求嘛,反正这操蛋的世道,能活到哪天还说不准呢。这一笔物资,至少够我们尽情潇洒十年八年吧?”
冯登峰不悦道:“老夏,这些硬气话,就省省吧。你真要这么有种,也就不会想到找我了。”
“我有个方案,你们听不听?”
江跃和老夏对望一眼,点点头道:“您说。”
“我得九成,你们平分剩下一成。别讨价还价,这是一口价。”冯登峰霸道给出了他的方案。
老夏顿时不乐意了,惊呼道:“登峰,你这也太狠了吧?一张口就吞掉九成?我们这不是白辛苦了?这不公平吧?”
“公平?如果这里有公平,为什么我是顶级代理人,你是二级代理人?小张又是普通代理人?为什么我可以高枕无忧,而你过去那些手下却埋骨地下矿井?你跟我谈公平?谈得了吗?”
老夏似乎仗着自己是老同学,并不买账,气呼呼道:“就算这样,最起码的人情味还是要有的吧?我们好心分享,到头来就分我们这么一点?上哪也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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