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两声极为凄厉的女子尖叫声传来,显是受惊的女子们四处乱跑,被清军射来的流箭击中。
刚刚让开的街路的女子们,又如同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惊声尖叫着四处乱跑乱撞,街路上一片混乱。
陈铮赶忙翻身下马,大声呼喝:“下马,都下马。”
骑在马上,目标太突出,他身后的丙队骑士,纷纷翻身下马,却都堵在那群女子后面,无法穿过街路。
“让路,趴下,不想死,都趴下。”陈铮提着长刀,大声喊叫着。
“都趴下,想活命,靠边趴下……”
“靠墙去,趴下,不想死,快趴……”
前哨的军士们持着盾,用手里的兵器,不停地挥舞,喊叫着让那些女子靠边趴下,个别的军士甚至开始用手里的兵器拍打那些女子。
“叮……叮……”
又两支箭矢飞来,射在军士的盾牌上,发出两声脆响,掉落地上。
经过军士们的驱赶,那些受惊的女子大多都已披着红斗篷,趴在街路两边的地上。
陈铮提着长刀,腰向前倾着,让身子伏低,从街路中间冲了上去,他身前是四名护卫,现在都是左手持盾,右手紧握着腰刀短斧铁骨朵这些短兵。
“对面鞑子不多,大家伙冲上去,杀鞑子啊。”陈铮怒吼着,疾冲向前。
“杀鞑子,杀……”
……
清军壮达达山领着五个辅兵杂役,内中箭法好点的只有二人,加上他才三个射手,风雪中视物不清,刚才射出几箭,听声音好像只射中一个明军,还有两声明显是娘们的尖叫声音。
这时见明军已然冲了上来,他大声叫着:“有盾,射脚。”
盾牌护在身前,上移护住头面也方便,但下移护着脚或小腿就不那么便当,这清军壮达确实是狡猾的。
“老爷逃吧,明狗子上来啦……”
他刚刚又射了一轮,就听见身后一个包衣阿哈颤抖的声音传来。
“狗东西。”
怒不可遏的达山大声骂着,右手拾起地上的短斧,回身砍在那包衣阿哈的脖颈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都是。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迹,满面狰狞的怒吼:“阿哈们冲上去,不想死,就冲上去。”
剩下的十九个包衣阿哈,刚才都是一样害怕恐惧的心态,现在被他杀人的样子震慑住,再看他那满面献血的狰狞可怖样貌,更是恐惧。
一个包衣阿哈在他说完,就不由自主的举起大斧,嚎叫着冲了上去。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十九个包衣阿哈紧握手里的各式短兵,嚎叫着,冲向对面的明军。
……
“咻…咻……咻……”
箭矢破开风雪,飞射而来。
“啊……”
一名护卫被一箭射在脚踝部位,站立不稳,身体向前倾倒翻滚。
对面一个没穿甲的鞑子冲了上来,手里大斧冲着这护卫,搂头砍下,被那个护卫一个翻身闪开,短斧重重的砸在地上,雪花被砸的翻飞起来。
陈铮快步抢上,手里长刀猛的大力横扫,从那包衣阿哈脖子上斩过。
“咣当”一声,大斧跌落雪地上,溅起雪花无数。
那包衣阿哈先是站在那里,静止不动,猛然举起双手,抓在自己脖项间,只见他的脖子瞬间裂开。
浓烈的鲜血喷溅成一片,冲击得脑袋向后一仰,竟只剩一些皮肉相连,一个想老鼠尾巴似的小辫子无力的垂在下面。
这包衣阿哈生生被陈铮长刀给斩首了!
接着他双膝一软,直愣愣的就跪了下去。
一具无头尸身,就这样身姿挺直的跪在街路中央,鲜血仍不住从他脖项间涌出,满天飞雪的,行状诡异至极。
后面的十八个包衣阿哈本是跟着他一起冲上来的,此时也是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杀”
陈铮举起长刀一声怒吼,他前哨的军士也是大叫着冲起。
直到此时,那群吓破了胆的包衣阿哈才反应过来,连丢下手里的累赘都想不起,一个个拖着手上的兵器,转身没命似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