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之听着就更牙疼了,一对流民母子蒙表妹婿赏识都有这般待遇。
相比之下,他这个世家子混的简直连狗都不如啊。
两人进入书房,坐地喝茶,不多时刘平进来,热情的招呼。
过了一会儿,曹节也进来了,落落大方的坐在他旁边。
“节儿这几天没睡好么?”刘平见曹节一脸倦容,不时的掩着嘴打哈欠,忍不住问道。
曹节还没说话,她身后的玲儿抢先撅着嘴道:“如今小姐夜夜织布到深夜,自然睡不好了。”
“你们也织布?”刘平颇为诧异,陡见曹节右手中指上用麻布包扎着,显然受过伤,忍不住心疼道:“节儿的手怎么了?”
他最近几天,整日待在府中声色犬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歌舞姬,虽然听闻过曹操给整个兖州农妇摊派了劳役,却不知连刺史府内宅都在带头织布。
“不过是挤伤了,没什么大碍,”曹节嫣然一笑,满不在乎。
曹昂心有点疼,愤愤不平道:“节儿你也实诚,愚兄手下都是粗鄙军士,这种事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你未来夫君治下有十八万百姓,随便摊派给哪一家,不能给你挤出两匹麻布出来,你何必亲力亲为?
还挤伤了手。”
刘平点头道:“对啊,我新领东莞郡守这大包袱不久,那里的八万百姓都没什么事做,哪用得着你?”
李炎之在旁边听得唏嘘不已,敢情你把这一郡之首当做包袱是吧?
姨丈待人,这差距的确是大啊!
曹节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笑着把道:“连母亲都在亲自织布,我又如何不能?
我跟母亲说好了,我这布织完就不上缴了,留着给刘平哥哥做衣裳。
好啦,今天不要说这个,咱们来此可是要给李家表兄想办法的,要不然大姐都要哭死了。”
李炎之闻言眼前一亮:“你说宪儿为我而哭?”
“不是为你为谁?”曹节白了他一眼:“可是你如今连父亲的面都见不上,如何向他提亲?”
原来,不止李炎之有娶曹家女儿的心思,曹节的大姐曹宪与李炎之从小就相识,虽然多年没见,但想起幼时那个温文尔雅的表哥,也禁不住春心萌动。
不过这个年代,也就曹节这种最受宠的女儿才能稍稍影响父亲择婿的方向,大多数女孩的个人意愿根本没什么用处,完全看父亲一句话。
曹宪虽然钟情于李炎之,但眼看父亲给李炎之安排的地位,想必父亲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于是每日暗中忧虑不已。
李炎之苦笑着摇头叹息道:“以我今日之地位,即使见到姨丈开了口,姨丈又怎能同意?”
“所以咱们才来给你想办法,让你赶紧立大功,让父亲对你也重视起来啊,”曹节急的小脸通红:“为什么刘平哥哥立个功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你立个功就那么难?”
曹节本就是急公好义的性格,更何况她跟大姐的感情也不错,于是主动招揽给大姐和李炎之想办法。
想来只要李炎之能立点些微小功,让父亲看在眼里,父亲必然要奖赏他,到时候他再提出来,把握或许大的多。
可是曹节一个小女孩能想出什么立功的主意?
于是她自然而然想起此前立功如麻的未来夫君了,便带着李炎之来到了刘府。
“刘平哥哥,你主意多,你快给李家表兄想想办法,我在大姐面前都答应了的,”曹节眨着眼睛看着刘平,仰着的小脸满是央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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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码字,好心酸
对了,我刚学一个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