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生活习惯像个小孩子似的。还说当老师的。”
“我以前也从不知道你像老妈子一样喜欢唠叨人的。”余艾喜说这话时一直在想,他不如像他刚才那样不说话的时候,多好看,一张嘴啥都完了。
苗正清不知道她有没有身上带了手套,反正看她这个动作不过眼,在车上拿了自己的手套给她扔过去,一丝严厉地说:“戴上!”
余艾喜斜看他一眼:“我需要说句——是吗?”说完这话,她自己又先哈哈哈大笑起来。
被她无厘头的笑声搞得好无奈的苗正清只好继续开自己的车。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笑起来比他妹妹更疯的。但确实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女人类型,好像和其她女人都不一样。本来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她很单纯的,很容易信以为真他说的话。其实,她这样笑宛若没心没肺的孩子,是挺单纯的。
苗正清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想的有点多了。
车往前顶开寒冬的风。余艾喜在车上抱着他的军大衣,似乎有些疲倦,蜷成一团,喘的气息好像在打盹似的,迷迷糊糊地说着:“她那人,后来我一想,心里有些阴暗。”
她?苗正清听着,没有打算开口打断她的话。
“问题是——”余艾喜像是自己对自己继续说话,“那时候,我们都不知觉地和她站在了一起。现在自己做老师了,想想真有点可怕。我们和她一起成了施暴者,这是校园冷暴力的一种。”
苗正清望了眼她那张宁静致远的神情,说:“别自责了。如果当时你们自己都是学生的话,首先,你们不是责任主体,你们一样是受害者。”
校园欺凌,最终,没有一方是受益的。
余艾喜忽然转头瞅着他的脸道:“你真像个当老师的。”
“对,给你们学校当了体育老师不是吗?”苗正清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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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