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斗的苟胍掰响着指骨关节,咧出一口白牙道:“嘿,南蛮子,要不要来大爷来比试一下?”
这“南蛮子”自然不是一个名字,他的真名叫南刁,只是性格野蛮粗鲁,行事颇有种说不服便揍服的狂燥性子,因此才被称为蛮子。
“你大爷的,好啊,跟爷爷说,这次想比什么?”
“且看谁能将自己那一路的魏军拖得时间更久一些?”
“哈哈哈……好!比就比,我们乾坤族奉陪到底!”南刁气息狂妄道。
旁边有人听见也来了兴趣,立即也参言加入:“别说的好像我们半月族会怕一样,干脆一起来吧。”
“我旦曰族但凡退一步,便算我输!”
这时龙悦负手而立也听见了,一开始她冷傲不理,但忽然有了别的想法,看向一语不发的阴冷闯天,微微眯眼,嘴角勾起:“喂,崖风族的,敢与我比一比吗?”
崖风族的闯天一双蛇腹冷质双眸看向她。
“比什么?与他们一样?”
“不!”龙悦凑近他一些,气势紧迫,漂亮野性的的浅琥珀眸仁闪烁着不一样的危险亮光:“困住他们有何意思,我不会让掉入我陷阱内的猎物有机会再从我手上逃走,放他们出去给圣主造成麻烦,我只会让他们彻底消失。”
闯天微怔。
“你敢吗?”她挑衅道。
其它人一见这两人对上,都停下讨论,都惊讶又趣味地看向龙悦。
她倒是敢夸下海口,这是打算这么匆忙的时间内做好准备,以一敌千众魏军甲士不成?
闯天没有考虑多久,便应下:“依你,那赌注是?”
“你我皆是圣主亲随,本不分上下,但若你输了,便以后私下以我为首,你为次!反之亦然。”她傲气道。
闯天泛青的眸子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他道:“好。”
“不,你们俩真玩这么大?谁知道你们哪一路会有多少追兵,魏军可不是什么喽啰之众,他们身上装备铁器皆是精良,若是其它事后倒还是好脱身,若是非要恁死,这可不是一件简单能办到的事。”
他们凑上来,兴奋也不嫌事大的嚷嚷道。
“埃,龙悦,我倒也不怕死,你这一局带不带我们玩啊?”
龙悦不耐烦地瞥过他们:“不带,我就跟闯天赌。
要说这十一人之中,论整体而言龙悦与闯天是他们之中最出色的,这一点在巫族归墟中便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龙悦一直也只拿闯天当对手看。
闯天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笑痕,又在龙悦看过来时转瞬泯于无色,他冷淡道:“好,就你……跟我。”
——
另一头,陈白起带着数百名面有菜色的秦军斥候兼程疾行,她有意避开沿途的城镇乡集,沿着洛水专走荒野小路,别的人或许会畏惧在密林乱丛之中迷路或遇上猛兽出没,但陈白起却完全没有这种顾忌忧虑。
她估算过,依他们的脚程需要一日左右才可顺利到达函谷关,若是没有特意绕路或者以马匹代路,却顶多几个时辰便能到。
但如此一来却又容易被魏军斥候或者高处哨所侦察到踪迹,她在路上曾询问过他们,说是魏军在这四周设置了不少哨所兵马,意在随时获取关中秦军军事变动。
陈白起想着反正出来一趟,除了救人之外,倒也可以额外再收些利息,比如趁机捣毁这些侦察哨所,省得被人鹰眼盯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