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工偷偷瞄一眼那两只聊得特别兴奋的精灵，又偷看一眼沉默的江元。
现在鹿工的心情就跟座山车一样，怕江元一个不爽直接了解他，也怕江元的精灵想出什么奇怪的点子，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哭哭面具见江元还在思考，便提建议。
不知道要让这人干嘛的话，不如先了解这人生活、性格什么的，知道特长后才能有针对性地养牛，也只有养好了牛，宰起来才更舒服。
灯火幽灵、谜拟q、拉帝欧斯三个默默后退。
它们以后千万不能惹哭哭面具，哭哭面具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乖巧，不喜欢和其它精灵争执什么，像个好好学生。
它们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好学生心中的鬼点子那么多。
“也行。”
江元目光投向鹿工，问道：“你的生活是什么情况，说一下。”
“我？”
鹿工愣了愣，随后垂下脑袋，低声道：“我的生活一团糟，我和发小开了一家转基因树果加工的工厂，本来过的还不错，结果他卷钱跑了，工厂倒闭，我也欠了一屁丨股债，破产了。”
“正常的方式没办法快速赚到钱，有人就推荐我来做超能力者猎人，他说只要能抓上一个实力较强的超能力者，我欠的三百万就能还清。”
“我要是不把债务还清，债主追上门，我的家人就永无宁日，所以我不能死，我死了她们该怎么办，她们根本还不清债务啊。”
“没办法，我只能加入超能力者猎人组织，来抓人，结果我第一次抓捕任务就失败了。”
能变卖的家产鹿工都已经变卖了，可还剩下三百万的债务，三百万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压在鹿工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去，三百万？感情你是百万负翁啊，我要个负翁奴隶有什么用，帮你还债吗？还有，一个实力较强的超能力者就值三百万，太便宜了吧？”
江元无奈地伸手捂住眼睛。
他这是逮住了一头什么牛？
得了牛瘟的病牛？
哭哭面具也不由得嫌弃起来。
要不是还是干掉一了百了吧，还得治好这头病牛才能养，实在太麻烦了。
“别别别……”
鹿工见江元动了干掉他的心思，不由得露出惊恐的表情。
江元摇摇头，继续问道：“你的精灵实力怎么样？”
“按蓝星那边的说法，我是个高级训练家，不过我那些实力达到高级阶段的精灵全卖了还债了，就连那些初级中级水平的精灵我也卖了，现在我手头上实力到达高级水平的精灵，只有拉达。”鹿工垂头丧气道。
蓝星对于精灵实力是以训练家等级来划分，拥有六只实力境界达到某一水平的人，才能称为某一阶段的训练家。
在蓝星，新人、普通级别的训练家没有精灵数量要求，而想要成为初级训练家，就需要拥有六只实力达到初级训练家水平的精灵。
拥有了精灵后还得进行考核，考核完成才算是初级训练家。
中级、高级、大师级、天王级训练家称号也是这么考核出来的。
这种实力划分方法，在五十年前被引入精灵世界，两个世界也统一了对精灵实力的定义。
但，精灵世界不像蓝星那么复杂，精灵世界认精灵更多一点，只要精灵实力足够，便可以做许多事，不需要考核才能确认训练家的综合实力。
事实上，就算精灵界人想考训练家级别也考不了，精灵世界各个势力谁也不服谁，没有一个势力能代表绝对的权威来管理训练家级别。
谁来管理，那就表示成为什么级别的训练家由那个势力说的算，这时候训练家的阶级矛盾就出来了，会变得特别麻烦。
若是所有势力联合起来管理，那大的势力会逐渐蚕食小的势力，到最后一样会转变成独裁，这是所有精灵界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曾经也有好几个势力联手建立管理训练家的协会，想把这块蛋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惜，那些没加入的势力鸟都不鸟他们，这些人定义他们的训练家等级去，其他势力则默默观猴，不理睬，到后面这个管理协会自己解散了。
在精灵世界根本无法建立一个能管理所有势力的组织，就如同没有超能力者工会一样。
哪怕是梦之遗址也很难凝聚所有的超能力者，众人的心都不在一条船上，怎么联合起来？
当然，并不是说在精灵世界训练家级别完全没用，有训练家级别身份要做事情自然会更轻松一点，但也仅仅是轻松一点，对像江元这种什么都不是的训练家，没太大影响。
江元的精灵实力不平均，且六只数量没达到，更别说参加蓝星的考核，江元现在连蓝星名义上的初级训练家都算不上。
可没有训练家等级的名头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让超能力者猎人翻车了，因此精灵世界相对注重精灵的实力。
“拉达实力不是达到了高级阶段，把它卖了赚够三百万精灵币没问题吧。”江元道。
一精灵币约等于五华夏币，三百万精灵币约等于一千五百万华夏币，而高级阶段的精灵在市面上，最低价也是一千万华夏币，只要卖掉这只阿罗拉拉达，债务不就还清了。
“这只拉达其实不算我的精灵，它是我的朋友，我手上没有精灵了才叫它过来帮忙的，把它卖掉我实在做不到。”鹿工解释道。
虽然他还欠着钱，但做人该有的底线，他还是有的。
“算了，不多废话了，哭哭面具，把小纸人拿出来。”
江元说罢，隐匿于影子中的绷带耿鬼便从体内拿出诅咒专用的小纸人，把小纸人送出影子。
交谈过程中，江元已经用心灵感应神不知鬼不觉地探查了鹿工的内心，确认鹿工没说谎，同时也弄到了和他同行的超能力者猎人的情报。
探查完，江元也大致摸清了鹿工的性格，感觉这人可信，所以决定把鹿工收为奴隶。
呃……奴隶有点难听，他又不是奴丨隶丨主，还是叫小弟吧。
江元接住诅咒用的小纸人，微笑道：“我可以不解决掉你，但是要下诅咒，而且这也是你自己说的，可以下诅咒操控你。”
这只病牛欠了一堆债，暂时没什么用，但他可以等鹿工还完债再开宰不是？
他就是个大恶人，江·大恶人·元。
咕噜。
鹿工害怕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