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硬卧乘务员倒也好说话，只要他们不在卧铺里面过夜，相互之间窜一下车厢倒也没有什么。

等他们找到林玉梅她们后，林玉梅她们也正准备打扑克。

刚才那个对林玉梅找袁方国说话很有醋意的男孩子主动邀请林玉梅跟袁方国一起来。

余下的九个人也分成了好几对。

女生寝室也流行玩跑得快，扑克游戏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更多的还是实力。

袁方国的聪明在这扑克中得到了很好的运用，几乎每次牌出了几手之后，他都能把林玉梅跟那个叫做顾正波的男孩子手中牌算的是清清楚楚。

除开实力不济的那几次，他赢得了绝大部分的回合。

打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把顾正波气的是将手中的牌一扔，“不玩了。”

林玉梅尴尬一笑。

袁方国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邀约着林玉梅她们明天接着玩。

晚上九点十分，不等乘务员主动出手，袁方国跟高大鹏自动离开了卧铺。

等着他们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车厢里还是没有几个人，不过他们的旁边倒是多了一个中年人。

下意识地与中年人对视在一起的时候，袁方国发现他的目光炯炯，似有雷霆万钧之势。

中年人冲着袁方国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袁方国礼貌性地回以。

高大鹏的话语一直都不多，即便后来的性格大有改变，也是仍然如此，回到座位上之后，跟着袁方国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他便是手托着腮，将目光投向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随着离云南越来越近，高大鹏内心的情绪也变得越加的复杂起来，独自看了窗外好一会儿，他的眼眶里再一次噙满了泪水。

袁方国忍不住地给他递了一张卫生纸。

接过卫生纸，高大鹏使劲地擦拭着自己眼眶里面的泪水。

“方国，你说咱们去祭奠之前，买点什么好？”高大鹏忽然间问道。

“大哥生前有什么爱好？”袁方国道。

“他喜欢看书，特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

“那我们明天在昆明买一本，到了目的地之后烧给他。”

“嗯。”高大鹏点点头，“我们是不是也要买一瓶酒跟一包烟？”

“酒必须买，至于烟，看你哥生前抽烟不。”

高大鹏摇摇头，“他不抽，每个月都把津贴节省下来，汇给家里。”

“那就买一瓶好酒。”

……

两人都是心情沉重聊着的时候，中年人忽然间插话起来，“你们两位也是去滇南那里的烈士陵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