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马士英的府外,皇宫也被亲自带队的朱国弼攻了是为什么,原本设想中的血战并没有出现,那些御林军士兵们,似乎根本不想反抗,也不想阻挡着朱国弼进宫,甚至,他们是目送着朱国弼和起事的士兵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朱国弼虽然感到奇怪,可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命吧,自己真的有大富大贵之命,或者真有那么一天,自己能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说不定。
不过找朱由却很是费了一番手脚,听到外面动静的朱由,早就已经躲了起来,他当皇帝是个昏聩无能的君主,可这躲藏的功夫,那倒真是了得,朱国弼和他的士兵找来找去,最后还是在一名宫女的指引下,在茅房里找到了这位大明的“皇帝”……
见到哈哈大笑的朱国弼,朱由面色如土,哆哆嗦嗦地说道:“保国公,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谋反吗?”
“我哪里去想什么谋反,我只是来清君侧而已。”心情大好的朱国弼笑道。
朱由这才稍稍回了些神:“朕知道,你与马爱卿不和,那些个坏主意,都是,都是马爱卿向朕出的,朕也是被他威逼,实在没有办法啊……”
朱国弼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士兵和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离开了这里,他自己大摇大摆的在“皇帝”面前坐了下来,看了朱由好一会,才说道:
“我有的时候真为你感到悲哀。人家当皇帝,你也当皇帝,怎么你就当得那么凄惨,被个小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丢光了太祖爷地脸……”
“是,是,我丢了太祖爷的脸。”此刻的朱由哪里还回半句嘴,只管一个劲的点头道:“从今往后我一定奋发图强。重整我大明山河。不负保国公的一片苦心……”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兵丁来报阮大铖到了,朱国弼低声吩咐让他进来,过不多会,阮大铖单身一人走进,见到朱国弼春风满面地笑道:
“恭喜保国公克成大事,从此后我大明朝廷为之一清,中兴大明指日可待!”
朱国弼也起身笑道:“若我阮大人一旁协助。我哪里能做出这等事来,要说这功劳倒还是阮大人大些,我只是运气稍稍好些罢了。”
阮大铖客套了几句,拉朱国弼到了一边,低声道:“保国公,我来的时候听说马士英已被擒获,咱们怎么对待陛下?”
朱国弼也不说话,慢慢走到朱由身边。像是在思考一件很为难的时候。不时看朱由几眼,直看得朱由浑身发毛,过了半晌才说道:
“他毕竟是咱们的皇上啊。不可为难了他……”
朱由心中顿时大定,正想说几句感谢地话,忽然觉得胸前一疼,他低头一看,一把锋利地匕首插在了他地心口,朱由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竭力想要说出什么,但终究没有能说出来,一个人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血泊中,朱由肥胖的身子蠕动着,挣扎着,一只手勉强抬起,在空中不停地笔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终于重重地落了下来,过了会,喉咙口发出了一声声难听的声音,然后渐渐便没有了声响……
阮大铖哪里会想到发生这样的状况,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指着朱由的尸体,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保国公,你,你这是做什么,这,这,这可是弑君啊……”
谁想到,朱国弼口中忽然发出了惊叫,立刻,十几名士兵冲了进来,朱国弼的脸上一片惨白,猛然跪倒在朱由的尸体前放声大哭:
“陛下,陛下,陛下啊……”
他忽地又爬了起来,对着阮大铖怒目相视,骂道:“阮大铖,陛下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要谋害陛下!”
阮大铖什么都明白,他对着朱国弼惨然一笑:“好,好一个保国公,好一个大明大大地忠臣,我输了,只求你能放了我一条性命,从此后我阮大铖再不跨进这个朝廷半步……”
“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去吗?”朱国弼收住了眼泪,微微笑了一下:“谋刺陛下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阮大铖,你安心地去吧!”
阮大铖面色死灰,正待大声抗辩,就听朱国弼慢悠悠地说道:
“阮大铖勾连马士英,阴谋刺杀陛下,保国公朱国弼带兵赶到救驾,却终于晚了一步,但终于天不藏奸,逆贼阮大铖死于乱刀之下!”
话音才刚一落,就见无数雪亮的钢刀一起举起对着阮大铖砍了下去……
一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早起的南京人还不知道在皇宫中发生了巨变,只晓得昨夜奸臣马士英被抓了,那些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哪有不拍手称快的?
及至高弘图这些大臣进入宫中,才知道朱由竟然驾崩了,这些人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原本只想着清君侧,可却弄到发生皇帝被刺,血染皇宫这样天大的事情来!
至于什么阮大铖谋杀陛下,这样地鬼话高弘图根本不信,这摆明了就是朱国弼做出来地好事,可一来自己没有证据,二来朱由死了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起码他们心目中的英主,潞王殿下能够登基为帝了……
南京之变尚未落幕,马士英在南京城中的余党还没有肃清,这些大明地大臣们,便急忙开始在脑中急速运转,马士英死后留下的巨大权利真空,因该如何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