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英对权利的极度渴望,朱由的愚蠢贪婪,以及史意气,对新成立的所谓“弘光政权带来的影响,是及其严重的,而恶果很快就会体现!
当所谓的镇杭州“督师”史可法抵达上任地后,代镇江南的孔浙扬,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将史可法请到了豪华宽敞的大房子中,每日里好酒招待,见面便说史公贤良之名天下尽知,武英王是如何如何器重,又说有朝一日史公若来杭州,必然盛情款待,不想今日成真,自己自然要替武英王招待云云……
可是当史可法一提到正事,孔浙扬便把话题岔开,实在被追问得紧了,只推说武英王尚在外面为国效力,这乃是天下大事,武英王不回来便擅自有所举动,这对大明的江山那是会有很大的危害等等。
这史可法也是个一心念着大明江山的忠臣,听他说得有理,却也不便紧逼,可又想着“弘光帝”的殷殷嘱托,心中矛盾之极,面对着整日里满桌的美食,当真是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好……
不二日,朱由的密旨又到,只催促他尽快办理商定好的事情,史可法被逼得实在无奈,只得拿出朝廷钦封的督师头衔,逼迫孔浙扬尽快交出江南的军政事物。
谁想到,其后随军的天下士子之首张居然赶回江南,这张名动朝野,门生遍布天下。名气之大便是史可法亦不如,史可法见他到来,赶紧以老师之礼相待。
这张初时只信周延儒能挽救大明之危亡,后来种种变故却使他彻底死心,那朱斌待他又厚,但凡张提出地要求。没有不答应的,况且还从周延儒手里救了他一命,从此张便对朱斌死心塌地,逢人便说若要重整大明,非武英王莫属!
“宪之此来何事?”才一坐定,张便老气横秋地问道。
“特奉陛下之命,督师江南。”史可法赶忙说道。
“咄!”张面露怒容,说道:“陛下?北京城破。陛下率武英王浴血奋战,而今已赴国难,哪里还来的陛下?”
“老师不知,新君已在南京登基,明年即是弘光元年。”史可法恭恭敬敬地说道。
张忽然仰天大笑:“你说的是那福王朱由吧?此人残暴贪婪,又何资格妄登帝位?武英王率军苦战于边关山陕之地,江南军誓死抗贼于万里疆场,你等未曾通报于武英王,却迫不及待地登基称帝,是为何意?武英王心地仁慈。不欲计较,我张和天下读书人却死不从命!”
见张完全站在武英王一边,史可法心中大急:“老师你听我说……”
“莫说,莫说,你且听我和你说。”张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朱由乃马士英一手扶植上去,宪之你起初也是不肯答应的。不过迫于形势而已。那马士英何许人也?一奸臣小丑而已,先帝赴国难,他不思为主报仇,却内结宦官韩赞周、勋臣刘孔昭,外约总兵黄得功、刘良佐、高杰、刘泽清,迫不及待拥立朱由于南京,党同伐异,结党营私。排斥异己。起用先帝钦定地‘逆案’中在册的阮大为兵部右侍郎,何也?那可是先帝在时,一再规定终生不得启用的小人啊!”
“什么!”一听到阮大铖的名字,史可法大惊失色:“马士英如何这般糊涂。阮大铖乃是魏逆余党,如何可以启用?”
“宪之,你好糊涂啊,马士英把你派到杭州,为的就是将你赶出南京,尔后好大权独揽,却让你和武英王斗个你死我活,你才出南京,那朱由和马士英的嘴脸便暴露无疑。”张叹息着,叫过一边的黄溪:“黄大人,麻烦你把南京的情况告诉下咱们地史大人吧。”
黄溪面无表情,只把一份资料交到史可法手里,史可法却是越看越是心惊。
原来,自史可法离开南京后,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大臣大学士张慎言、高弘图、吕大器、姜曰广等先后都被排挤出朝廷,马士英操纵朝政,浊乱国事。
那“弘光帝”朱由也原形毕露,深居禁中,喜欢幼女的他,多在民间抓幼女入宫供他淫乐,这些都算了,朱由还准备大兴土木,修兴宁宫,建慈禧殿,高兴起来便毫无节制地挥霍金钱大肆赏赐亲信大臣,国库里大把大把的银子已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这就是你们立的‘明主’啊!”张讥讽着道:“这些都也算了,我知你们整日里喊‘讨贼’,叫‘中兴’,要报君父之仇,我且问你,我大明最大的敌人是谁?”
史可法连想也不想便道:“我大明最大的敌人,自然是李自成、张献忠之流,前些日子我曾听说平西伯吴三桂借兵剿贼,此计大妙,若是武英王、平西伯和清军能够联手,这天下便很快就可以天平下来了……”
(史可法曾做《款清灭寇疏》,认为满清是朋友,借助清兵的力量将被定为国策,不过其后的举动还是不愧为真正的民族英雄的。)
“平西伯?吴三桂早成了满清地平西王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张大笑起来,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读书人:“来来,宪之,我且与你述说国家大事。”
说着,他便把吴三桂如何接引清兵入关,如何剃发投降,武英王如何一怒举兵,江南军如何浴血疆场,败贼寇,灭清兵,收复大明失地的事情详详细细说给了史可法听。
史可法听得目瞪口呆,南京消息闭塞,想不到短短的这么点时间,天下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本来在离开南京前。他与“弘光帝”,马士英等人商议,认为要想中兴大明,控制朱由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