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山芋,是谁都不愿意接的。
“这是哪里的话,谁提起许镇守谁不说一句文武全才,当年您的策论在下可是看过,论丹青文笔,狄某都甘拜下风。不如由许镇守派人将罗家后人押解京师,路上也安稳一些啊。”狄元洲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内心也大骂栾风,丫的,早知道是罗梢月,老子打死也不来,这浑水谁愿意谁去!
叶长天听着一脑袋包,不知所以,难道不应该直接抓人吗?怎么还相互推诿了起来?许振国推诿还能理解,慕容子与赵无仞提起过这个人,但这狄元洲却是文官一系,怎么也磨叽了起来?
“我说,你们两位有完没完了?”叶长天郁闷的说道。
“闭嘴!”两个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齐声喊道。叶长天一噎,结果便听到了一阵嘻嘻的笑声,含笑、樱桃第一次看到有人凶叶长天,不由心中大喜,实在是忍不住了。自从两人知道叶长天的身份之后,对自身的安危那是一百个放心,所以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好好,我不说,你们讨论完了再谈。哎,你们不能坐着一桌,店小二,单独给他们开一桌,酒菜算他们头上。”叶长天喊着,但那店小二就是不敢出来,谁敢啊,且不说军士都明晃晃的亮着刀枪的,这还是知府和镇守啊,万一伺候不周,那小命就没了。
“你们都退下吧。”许振国对身后的军士说道。狄元洲也是如此,让衙役全部都退了出去。
“狄知府,此事怎么办,给个章程吧?”许振国还是军人性情,直来直去。
“哎,此处无他人,我们便摊开了说吧,出了这门,我可不认。”狄元洲沉吟了一番说道,看向许振国,许振国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此事有些棘手,听到她姓名的人可不是少数,想瞒怕是瞒不住的。若你我二人不作为,那便是视朝廷律法为无物,日后追究下来势必难辨。但若是作为,怕又不妥。相信许镇守在朝廷之中也有耳目,知道罗家之事已成为了圣上的一根刺。七年前,王御史上奏追索罗家之后,不出两日,便调至崖山钓鱼,路上竟还从马车之上跌落而亡。六年前,常御史上奏为罗家翻案,主张建立罗家祠堂,收敛罗氏遗骸,皇帝大怒,常御史被打了三十大板,发配至北面抗长矛,至今未归。这些事情也都表明了一点,任何提到罗家两字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狄元洲细细说来,罗梢月听闻竟有如此多的朝廷风云,不由暗暗神伤,看来这平反,却是十分不易。
“哎,此事我也听闻过一些。狄知府,你说吧,如今却如何是好?”许振国也是叹息不已,慕容老将军与赵无仞大都督,两人虽是武将,但对朝廷也有着重要的影响力,但即便如此,两人运作了十多年,都没有翻案,可想而知困难多大!难道这罗家一案,只能等待皇帝宾天,新皇登基才可以翻案吗?
“为今之计,只能由我暂时羁押,然后派往京城。只是路上遥遥,山高水深的。你看,
如此可行?”狄元洲已如此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许振国自是明白,站起来对狄元洲深深施了一礼。
狄元洲叹息一声,这才扭过头来看着罗梢月,罗梢月起身,一身白服对两人施礼,然后才缓缓说道:“梢月见过两位大人,两位深明大义,我父在天有灵,也必会欣慰。梢月在这里多谢两位大人了。”
“哎,孩子,你受苦了。世人都知道罗家满门忠魂,你实在是不应该贸然出来,你应该去抚州城,那里才有护着你的人。”许振国叹息道,狄元洲也知道,那里是慕容子的老巢,并不以为意,谁没有一个靠山呢。
“咳咳,你们说完了没有,说完也听听我的话好不好?”叶长天从扶桑空间之中拿出了三盘果子品尝着。
这灵果的作用却是不小的,最重要的是没有副作用,犹如直接吸收了灵气,纵是一般人,也可承受。只是一般人只能感觉到灵气的滋养,有着延年益寿的作用。武者可以将其化作真气,修真之人可以将其化作灵气。就这些水果,没少被几个老头子吃,一个个都恨不得将这些果子都拿走。无奈之下,只好让宁小雪制造了一个冰库,在其中冷藏了多达几千的各种灵果,以供养孩子与叶家核心之人。
“这位公子有什么想说的?”许振国此时也放心下来,只要半路将梢月救下来送至抚州城,那自己的任务便是完成了,想到这里,也放松了下来。
“你们自顾自的商量,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啊。梢月可是需要跟随我去京师办大事的,你们这个要羁押,那个想打劫的,合适吗?”叶长天边吃边说。
“什么,去京师?万万不可!”许振国立马起身,一把抓住罗梢月,将罗梢月掩护在身后,左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若是对方执意如此,许振国不介意动手!
“够威风的。哦,对了,你可认识此物?”叶长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印章,然后扔给了许振国,许振国接过之后,仔细看去,不由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