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不退反进,踏上一步,凤翅镏金镗夹着劲风,照着雄阔海的脑袋重重砸下,老雄大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地!
雄阔海奋起力气举棍架住镏金镗,叫道:“看暗器!”卟的一声 响,宇文成都脸中暗器,这暗器相当的大,正好打在宇文成都的左眼 上!
这是一口浓痰,很黄,很粘稠!
雄阔海笑道:“你瞧……瞧不见了吧,我告诉你要小心暗器地,你偏不信我话!”他趁着两人镗棍较力之际,突然吐了宇文成都一个满脸开花,那口浓痰顺着宇文成都的眼角,一直往下淌,就快流到了嘴边!
把宇文成都恶心得几欲晕倒,猛地向后退去,伸手擦去浓痰,凤翅镏金 往地上一杵,喉咙干呕,想吐又吐不出来!
原来暗器是指这个东西,这山大王太恶心人了些!
头上生风,别看雄阔海使地暗器上不了台面,可殴斗的经验却十分丰富,比宇文成都那种老实打法强上太多!借着对手干呕的时刻,一棍打了下来,叫道:“我打死冠军侯啦!”
宇文成都情急间就地翻滚,躲了开去,狼狈不堪!
两人生死相搏,无论马上步下,使兵器还是徒手格斗,雄阔海都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但是,敌我厮杀,难道只能规规矩矩地动手吗?宇文成都是出身豪门的大贵族,可雄阔海却是草根英雄,就算是两人武艺差了些,可雄阔海也照样能占上风!
宇文成都稳了稳心神,心想:“明明这人武艺不如我,怎地偏偏占了我的上风?”心神一稳,登时明白过味来,自己犯了急躁突进的大 忌,如此动手岂能取胜!一摆镏金镗,再复上前,这回招术稳健,一点便宜不让雄阔海占了!
雄阔海又使诡计,可不管他怎么使,宇文成都也不再上当,十几个回合之后,他渐渐抵挡不住!雄大王乃是流寇里的杰出人物,你来我 跑,你退我进的游击招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见宇文成都步步紧逼,二话不说,雄大王转身就跑,围着大树就兜起了圈子,宇文成都在后面紧紧追赶!待转到一棵大树之后,雄阔海一蹦三尺高,叫道:“你别过来,小心危险!”
宇文成都目光扫了一眼,大树的后面,见有个小雪堆,心想:“莫非雪堆里藏着人?”一晃镏金镗,去打雄阔海的脚底,却中途转向刺向那雪堆,镗尖着力处,却不似刺中人体,松软之极!
他这镗刺得力道猛了些,又刺到雪里,一时收力不住,向前踏了一步,就听噗通一声大响,雪地下陷,里面竟是个陷阱!
宇文成都无可奈何地掉了进去!
雄阔海大声笑道:“我捉住冠军侯啦,我抓到第一武将啦!”心中狂喜真是难以抑制,他把宇文成都当成李勒了!
不少府兵见到宇文成都掉到坑里,急得大叫,一起扑过来相救,足足跑过来七八十人,众人一起动手,挥刀将雄阔海赶走!
雄阔海气道:“人多欺负人少,不是东西!”知道没法将“冠军 侯”抓出来枭首,只好叫道:“弟兄们,咱们走,出林抢马去!”带头奔向林外,太行群盗听他命令,纷纷跑掉,再不肯和府兵缠斗!
出了树林,这时候外面早就乱成一团了,府兵们又要打跑捣乱的流寇,又要找回自己的马,找到马后,又得去找马鞍,忙得顾头顾不了 尾,顾前顾不了后!
雄阔海出了林子,叫道:“某家已杀了冠军侯,尔等还不速速投 降!”太行群盗一起跟着叫起来!
府兵听得都是一愣,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冠军侯,他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他也带兵出来,结果在林子里遇害了?”
左 卫的府兵是宇文述的手下,对于他们来讲,李勒和宇文成都都是他们的上司,而且李勒的地位更高,如果他被害了,那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情!流寇而已,杀得再多,也没什么大功劳,可要是李勒死了,罪可犯大了,保护将领不周,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府兵们纷纷跑向树林,高声叫着:“快快去救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