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笑道:“宇文爱卿,你怎么才到啊,我听说你把北门攻破了,倒也算是立了一功!”当然首功是算不上了!
李勒跪在地上,道:“皇上,本来我早就能赶来给您贺喜的,但是城中杂事太多,高句丽叛军又过于凶悍,为了替高建武城主镇压叛乱,所以这才来晚了些!”
呃,什么意思?杨广一愣,不明所以然,满殿的大臣和使
停杯不饮,看向李勒,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李勒道:“皇上,辽东城主高建武在昨夜已然决定向我大隋归顺,但他惧怕皇上地天威,他不过是萤萤之火罢了,岂敢面对皇上,所以不敢向您请降,想先通过臣穿个针,引个线,请我向您老人家说说好话,答应他投降……”
杨广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哼道:“高建武又想使诈,可惜朕是不会再相信他这个无耻小人了!”
李勒道:“皇上误会了,其实真正主持城防抵抗我天朝大军的人,并非是高建武,他一直被叛军软禁在马面城里,虽早有归顺之意,却无奈叛军看押过紧,所以无法与皇上联系!他就在殿外,皇上可否召 见?”
杨广将信将疑,点头道:“朕正想看看这个高建武,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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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侍卫应声出殿,将高建武提进了大殿,按倒在杨广的龙案之 前!一进了大殿,高建武当即大哭,越哭越是伤心,不住口地叫道: “皇上,仁慈的皇上,为臣终于活着见到你了,你可一定要给臣做主 啊!”
杨广顿时就呆住了,下面的就是高建武?怎么哭得这般凄惨,而且听他话这般喊叫,不象高句丽的王位继承人,倒象是我大隋的官员一 般,找我哭述告状来了!
在各国使者面前,必须要显示出宗主国君王的威仪来,既然敌国首领哭叫着让他做主,就算他不想给高建武做主,可也得先问问才行!杨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道来!来人啊,给荣留公赐 座!”
太监搬过椅子,要请高建武坐下说话!可高建武还来劲儿了,不肯起来,叫道:“皇上,您老人家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长跪不起,跪死为止!”
敌国首领这般哀求,倒是很有面子地一件事,杨广嗯了声,道: “你说吧,有何委屈,朕定会为你做主!”
苏威在旁小声道:“皇上,他可是高句丽人,似乎不必对他如 此……”
宇文述却小声道:“他已归顺了我大隋,就是皇上的子民了,有何不可?”
苏威见他打断,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当即不再提醒!
高建武道:“为臣早就想归顺皇上了,可城中却有将领叛乱,见我要出降,竟将我软禁在马面城里,还屡次以我的名义欺骗皇上!为臣心里急啊,于是暗中交待我的岳父,让他打开南门,但因以前那些叛将对皇上说过太多谎言,怕皇上不信,所以我便叫人去联系冠军侯,请他从中说项……”
李勒忙在旁道:“这点臣可以做证,昨天晚上,荣留公派人出城,联系上了我,说起归顺之事,语意甚诚,但臣怕有诈,就派了一队勇 士,进城去探虚实!据臣所知,荣留公已经暗中和南城守将说好,调开南城大部份将领,赶去东西两城,然后由守将假装在南城稍稍抵抗一 下,待其他将军都走之后,便大开城门,迎接我天朝大军入城,要按计划来说,荣留公地岳父可是献城的第一功臣啊,归顺诸事都由他来主 持!
可不知怎地,城中却突然起了变故,好象是那些被调开地叛军们,发现了城中有我大隋的兵将,估计猜到了荣留公的计划,叛军就赶去马面城,要杀害荣留公,纵火焚城,幸亏我先派了人潜入城中躲在府里,这才将荣留公救了出来!”
说道这里,李勒一脸惭愧的道:“臣无能,本来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辽东城,却演变成了一场血战,叛兵以为杀害了荣留公,一不做二不休,竟在城中大肆杀戮,将不服他们兵将和百姓一起杀了,导致城中死伤无数,那些死难的人可都是忠于皇上的啊,就这么因为一点小意外而死了!皇上,臣只是不明白,叛军是怎么发现城中有我隋兵的 呢,我派去的人也没被发现啊!”
满殿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弄了半天,怪不得南城这么好攻,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高建武道:“为臣的计划天衣无缝,本来不需要死一个人就可以成功的,可偏偏出了意外!只要将我岳父叫来,没准儿他可以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是南城守将啊!我岳父呢,他在哪儿呢?他可是献城的大功臣!”
杨广脸色铁青,高建武的岳父在哪,身子不知道,可脑袋就在盒子里装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