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剑气形成了一幅水墨世界，与那股锋利的领域对撞在了一起。

类似幻体的夜魂也在这一刻出现在了秦夜手中，两把利刃上的刀势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且威力仍在不断增强。

铛！

水墨世界中，秦夜强行接下卫庄的一斩，脸色微变。

卫庄的剑意相当霸道，如一头猛虎，震得他手臂发麻。

一缕缕青色内息宛若火焰烧灼，撕开了一大片水墨。

感知到身后的盖聂，秦夜挥手横扫过去，夜魂与渊虹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再次撕碎一片水墨。

而两条龙影死死咬住秦夜的双臂，化作强悍的剑势冲击在秦夜身上。

当年盖聂与卫庄依靠合纵连横击退了黑白玄翦，随着这十几年的过去，他们二人的实力提高到了当世顶尖，比当年不知强大多少。

天人不出，他们就是俗世无敌的存在。

合纵联合的威力不可谓不强，一击之下，秦夜差点触之即溃。

荡漾的气浪依旧蕴含恐怖的力量，几名不慎的墨家弟子和秦军遭受波及，被剑气杀死。

“好恐怖的实力，这就是当世宗师吗。”

少羽暗暗心惊，他被保护几位墨家统领身后，此刻见到这般仿若毁天灭地的场景，一时惊住。

“事实上，嬴政当年不仅封了天下第一剑，还有一个称号，却不被世人承认而渐渐淡出视线。”

项梁也被这般以一敌二的无敌之姿震惊得沉默了，仿佛在此刻想起了什么，沉声说道。

只不过盖聂那是实打实的战绩，在江湖上得到许多高手的认可，因此江湖人士对这个剑圣称呼没什么异议。

而秦夜这个帝国的人，完全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战绩，就连是否有实力都犹未可知。

也因此秦夜这个天下第一刀的拥有者，世人完全不认可，久而久之，也就没几个人记得这事了。

今日所见所闻，这个帝国的王，貌似一直都不简单。

“大叔原来这么厉害。”

天明呆愣出神，怔怔的说道。

说罢，天明捏了捏拳头，小脸上又浮现出失落的表情。

他口中的大叔也不知是谁，只不过此刻，一颗要变强的种子在天明心底悄然埋下。

与此同时，第一波过后，再交手了十数招，以秦夜被迫退却而输掉。

“他的内力居然有这么厚。”

卫庄呼出口浊气，微微眯眼，不信邪的朝那些侵蚀水墨领域的东西劈出一剑。

哗！

被卫庄一剑击中的那处地方，产生出阵阵涟漪，向四周扩散。

这些涟漪划过，露出一个个图案，状若太极，却又蕴含契合度十足的五种力量。

随着卫庄这一剑劈出，秦夜的天地之力渐渐瓦解，附着在水墨之上的青色游丝悄然褪去，犹如脱落的外衣。

“是阴阳术。”

盖聂一语洞穿，声音透着几分虚弱，不过眼神却沉浸在感悟当中。

“原来你也是强弩之末。”

瞧得秦夜一丝丝鲜血溢出嘴角，卫庄心头顿时畅快了，冷笑的嘲讽了一句。

方才那么大的阵仗，亏他还惊叹这货真有那么厉害，能联手挡下他和盖聂的合击。

原来是个纸老虎。

当然，卫庄心底却并没有小瞧这货，因为他和盖聂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再继续打下去，那就是分生死的时候。

秦夜徐徐起身，看着陷入沉寂的盖聂，并没有出声，不动声色的收回了不远处的蚩尤剑。

不同于翘首以盼等待胜负的众人，卫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

盖聂豁然睁开双眼，困惑已久的枷锁得到释放，在剑道上停下的步子也是在此刻终于迈出了。

不过离他原本的感悟有些许偏差。

“手中之剑，既是利刃，也是枷锁，当你不再需要枷锁的力量，枷锁锁住的力量才会显现于世，手中无剑，世间一切皆是手中剑。”

秦夜轻声说道。

刀既是剑，剑既是刀，也可以是世间的一切，这是他近些年来悟出的东西。

固然有黄石天书的帮助，不过更多是他这些年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