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
“韩王让我来的。”
秦夜没有松手的意思,笑意不减的望着胡美人。
美人美人,狐媚之人,胡美人眉宇间的那股狐媚之意,能令男人梦魂牵绕。
韩王?
胡美人露出惊容,抿了抿唇,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旋即又想起自己现在还被抱着,不禁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我。”
秦夜不动于衷,胡美人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挣得过自己,稳得一匹,缓缓道:“秦军已经快打到新郑了,我可以带你走。”
胡美人动作顿时僵硬,停了下来,目光复杂的看着铜镜中的秦夜。
当初那个家伙,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尊令韩国仰望的大人物,位列秦国侯爵,连韩王都需谨慎对待。
今日的那番话,她担心秦夜是冲自己而来。
而今,似乎验证了她的猜想。
“是不是你。”
胡美人看着秦夜,柔弱勾魂的眸子充满了复杂。
“不是我。”秦夜当即否定,神态认真严肃。
“此番秦国欲灭韩国,我不忍韩国生灵遭受灭顶,极力劝说秦王,这才为韩国换来一线生机。”
“南阳已割,本无战事,但秦国那些将领此番一寸军功未得,怎甘心就此退去,恰巧前不久我遇刺给了那些将领攻韩理由。”
“半个时辰前,秦国十五万大军就已经快兵临新郑城下,要不了多久,韩国就会被秦国所灭。”
秦夜脸不红心不跳的恐吓道,脸上认真,一张草稿纸都不需要。
无他,唯嘴熟尔。
说得多了,就娴熟了。
“所以,你是来抢我走的?”
胡美人娇柔的表情更加复杂。
她听懂了秦夜的意思,可这不紧要,令她心难安的是,此番乃韩王安让秦夜来的。
胡美人心头充盈着迷茫和一股从未有过的愤然。
“王宫何尝不是一处牢笼,我可以带你走,离开这处牢笼。”
秦夜轻抚着胡美人柔嫩精致的锁骨,肌肤白皙柔滑,那张面孔美得能勾人魂魄,轻声说道。
“然后被你像金丝雀一样关在另一处牢笼?”
胡美人盯着秦夜,仿佛看穿了秦夜的目的,美眸微冷。
亦或者说她看透了男人的本质。
天下男人一个样,只是迷恋女人的美貌和身体,玩腻了,亦或人老枯黄了,这些男人会像舍弃货物一般舍弃女人。
宫中就是如此,她只是众多美人中运气比较好的那个,能得韩王安宠。
“韩王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皆知,倘若韩国覆灭,你会遭遇什么你应当知晓,何况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份低于韩王吗?”
秦夜反问道。
他觉得胡美人应该换个方式思考问题。
自己比韩王安差吗?
有权又有钱,最关键本钱雄厚,谁用了谁说好。
胡美人闻言一怔,是啊,此番秦夜一个人压得韩国朝堂不敢言,屈辱的割地南阳,以熄怒火。
就连韩王安都需讨好。
这幅一人压一国的姿态,何曾见过。
秦夜看着胡美人自我沉思的表情,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准备用行动对胡美人刨根问底,问她究竟谁怎么想的,继而一劳永逸。
放在胡美人腹部的手动了动,秦夜拿捏了胡美人的腰带,轻轻一扯。
“你干什么?!”
胡美人察觉到了那只作怪的手,顿时惊慌失措。
废话,当然是干......
。。。。。。。
乾殿。
韩王安走几步歇几步,头痛得发昏,在下人不停的搀扶下,总算是走到了这座偏殿。
“大王!”
姬无夜虎目闪烁着精芒,上前行礼。
“姬将军请起。”
韩王安虚手托付,直至坐到主位上后,才松了口气,浑身放轻松不少。
可一股难言之感却令韩王安头顶略微不适。
“大王,边关已破,秦军已攻至新郑外三十里,即将兵临城下。”
姬无夜沉声禀报,丝毫不知韩王安的情况,又给了韩王安一头重击,心里却暗骂秦夜这个狗东西。
特么的,若非承诺再给他十万金补偿,并派罗网追杀那个女人,他姬无夜定然当场翻脸!
让自己劝说韩王,他却没把事办好,放跑了那个女人,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他都怀疑是秦夜故意的!
不过白亦非应该是跑不了了,他姬无夜自此将权倾韩国,就算韩国向秦国称臣了又如何?
与秦夜的合作,注定了韩国的局势,他姬无夜从中获利,再也无需顾忌这那,包括韩宇张开地等人。
当然,与虎谋皮,还是秦夜这样的黑心虎,他始终得防一手。
上次便被对方黑吃黑,黑走了他几十万金。
想起此事,姬无夜一阵呲牙,气得后槽牙要咬碎。
奈何现在别人形势比他强,只能委蛇合作。
大不了他姬无夜带着这十来万人马离开韩国,去其它地方称王称霸!
“这,这该如何是好!”
韩王安闻言脸色骤变,惊得从王座上起身,不知是虚的还是吓得,又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大肚子一颤。
“姬将军,你可有把握击退秦军。”
韩王安怀揣着最后一丝渺茫希望,眼睛里有光的看着姬无夜。
他韩国最后的一道防线,最后的忠臣。
虽然姬无夜是一个权臣,是掣肘,但在外事上,姬无夜和白亦非皆为韩国肱股之臣,韩国能这么多年无忧,皆靠二人之力。
如今的他,也就只能靠姬无夜了。
姬无夜摇了摇头:“秦军来势汹汹,半个时辰便攻破边关,白亦非与两万韩军被秦军消灭殆尽,新郑只有十万守军,末将守住新郑把握不足三成。”
不足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