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兴奋了好一阵,才稳下情绪,跟云笙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问云笙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跟他细说一下,他好去安排。云笙想了想问了几句,“那,法阵,你们,曾见过?”
莫明点头,“是见过,但是师尊们从来没详细说起这个法阵,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法阵从布下之后从来没有开启过。”
这话听的傅罗很惊讶,“既然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一个法阵,为什么不开启呢?”几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涉及到这个故事,她就很想知道,可是又害怕知道,心里总会隐隐的抽痛。
“那法阵啊,是做出来送人的,但是一直都没送出去,然后他就盼着那个人有一天在他怀里醒过来,那时候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刺鼻的酒气和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傅罗吓得跳起来冲到云笙身边。
云笙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
落剑山庄那疯癫癫的世祖,好像总会忽然出现在别人身边,讲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疯话。
满脸胡须的老头,一边喝酒一边疯癫癫地看傅罗一眼,“那法阵啊,几百年前本来会打开的,可没有给他机会让他打开。这法阵不但有威力,还是这世上最漂亮的……”
“世祖,世祖。”追逐地呼喊声又传来。
老头嘿嘿笑,又有了精神,舀着酒壶像跳蚤一样跑掉了。
傅罗转头向远处望过去,在这片淡蓝色的天空下,有一个沉寂了百年的法阵。它一直默默地在那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布阵的人也许想让它不管过多久都永远如初,也许这百年的时间它已经有了改变,可是百年之后,那布阵的人已经不在,一如百年的约定,到头来也许只剩下了这个孤寂的残留。
谁还能期望——一如百年,依旧如初,而谁又会去追溯那个百年前的故事。
在激烈过,也是一场空。
“这么一说,想借助,这法阵,的威力,就会,有些困难。”因为*的近,傅罗感觉到云笙身上那股温润的气息,脸不禁一红,听到云笙说的这句话,又不禁抬起头问,“为什么?”
云笙轻柔地微笑,“因为,那是,特别,为一个人,做的。除非那个人,在这里,那布阵的人,愿意,法阵才能,完全地打开。所以,一会儿,我只能,尽量,试试。”
专门为一个人做的,那个人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听起来就让人羡慕。可惜啊,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两个人早就已经化为灰烬,谁也没法期待他们当中有人能出现在这里。傅罗叹口气。不知道卓玉会不会因为这个法阵,稍微感兴趣,傅罗看过去,卓玉还是在玩他的剑柄,手指敲击的还挺有节奏,像一遍遍地喊,“我不在意,不在意,不在意。”
啊啊啊,傅罗不准备再去研究卓玉,一想到他,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沉重,很渣,这么多年了,这种心情一直都没有改变。对着卓玉,他虽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跟沉睡起来的没有两样,向他传递任何东西都得不到回应,这种静谧真是让人疯狂。
莫明抱拳,虽然云笙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但是他依旧有不少事要去准备。然后说,大家用过早饭先回去休息一下,主要是关照云笙一定要休息好,毕竟过一会儿,最大的重担在他这里。
傅罗也很担心,首先是云笙的旧伤,然后谁也无法预测那法阵到底有多强大,如果不成过,会不会有反噬的情况发生。她的眼睛还是沾在云笙身上,因为发动法阵,可能受伤的人只有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