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返京数日,事情繁如杂絮,捋顺还需些时日。”祁尚卿也随着坐下。</p>
“朝会与内会,你我就隔着几步,也没有机会单独说几句话。今日便要抽个空子,来你这府上看一看。”</p>
祁尚卿沉下目光,终于还是说出了已经哽在喉咙的话:“殿下,其实不该到下官这里来。”</p>
“你不来找我,只能我来找你了。”</p>
“臣子有臣子的本分,下官自然不能单独来见殿下。殿下也不该到下官这里来。如今已不比十年前,殿下更应.....谨慎一些。”</p>
邹嵘笑了,说道:“我到这里来,可不是听你说教的。十年前在东宫不是,此刻也不是。”</p>
祁尚卿没有接话。</p>
“十年前,陛下将东宫近侍悉数调离.....你与.....现在该叫薛行台了吧,你与薛行台,便是这东宫最后的侍官.....”</p>
“这些年,殿下心中念及下官二人,下官...诚恐感恩不及.....”</p>
邹嵘瞪着眼睛:“你这话,怎么越说越觉生分呢?如今你回来了.....薛行台也快了.....以后我还得好好仰仗你二人呢.....不就跟十年前一样?”</p>
祁尚卿却眉头微锁:“殿下,这话,可万不能在他人面前说.....”</p>
“我知道。”邹嵘沉不住气,打断了他。</p>
祁尚卿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清俊的年轻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儿子与他年岁相仿,脸上同样生得一双清眉。</p>
“令郎与我,差不多年纪吧?”邹嵘突然问道。</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