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取出一个玉瓶，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倒在陶方的脸上。

“喷”的一声，陶方的脸上燃起了诡异的红色火焰，火焰迅速蔓延至整个脸盘……

几息后，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陶方的脸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脸上布满了伤疤，看上去十分恶心。

“唐禾……”

唐天霖紧握着剑，摇摇欲坠。

虽然已经被毁容了，但他依旧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唐禾。

这次没有再出意外，陶方终于死了。

季怀安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

陶方虽然死了，但他并未忘记刚刚说过的话，立刻让人将陶方的尸体做成饲料去喂猪。

在他们出手解决陶方之时，周大富带人控制了布衣坊。

经过严格审讯，确定了布衣坊的夫妇是倭国潜伏在京都的细作，两人还供出另外一处窝点。

唐易带着暗卫顺藤摸瓜，迅速将潜伏在京都的倭国细作一网打尽，全部铲除了个干净。

…………

京都。

齐陵山。

明王为国公修建了一座陵墓，并昭告天下，为国公正名。

墓碑前，陆云飞烧了些香烛纸钱祭奠了一番。

灭他全族的齐宗泓死了，罪魁祸首陶方也死了，大仇得报本可以让他轻松些，但得知被陶方利用，认贼为师，这让他耿耿于怀，无法原谅自己。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季怀安说着将一坛酒递给他。

陆云飞接过来，将酒洒在墓碑前，祭奠着父亲。

“谢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陆云飞转过身看着他道：“其实我一直都有些看不上你。”

季怀安：“……”

“你狡猾，无耻，油嘴滑舌，贪财好色，我不明白韵儿为什么会看上你？更不明白为什么江湖豪杰和军中将领愿意追随你……”

季怀安哭笑不得道：“我有这么差劲吗？难道我就没有优点？”

“当然有……”陆云飞点了点头，说道：“你有情有义，敢爱敢恨，胆大心细，为人精明，做事不循规蹈矩，善于变通，心胸宽广。”

“这么多？”

季怀安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是什么？”季怀安一脸期待地问。

“就是脸皮够厚……”

陆云飞说着哈哈一笑，一仰头对着酒坛灌了几口，然后将酒坛递给他。

季怀安接过来，也跟着猛灌了几口，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留下来？”

陆云飞摇了摇头：“我想四处走走。”

“去哪？”

“不知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做事可以无拘无束，不顾世人眼光，随心所欲。”

“我有吗？”

“有……”

“比如？”

“你敢在京都写《金瓶梅》，你敢娶长公主，你看上的就敢抢……”

“咳咳，大舅哥，换个话题。”

“……”

两人在山上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一直喝到黄昏时分才下了山。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