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兰大陆的马车不是普通马车,两个国家的距离在这种怪异马兽的脚力下,变得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到达。
望了望前方巍峨的城墙,弗拉基米尔转头看向了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养神的南柯。
“所以到底有没有?”
作为‘八卦’的始作俑者,弗拉基米尔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好奇。
当然,他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八卦心。
而是在当下这个局势里,想要完成他对瑞兹的许诺,还真得看南柯和迦娜的感情。
他们确实深度参与到了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弥合事件里去,但那代表不了什么。
正如他们明明帮了嘉文四世坐上了那个位置,但该交换利益的,还是得老老实实去交换。
无论是德玛西亚皇帝还是皮尔特沃夫的政客,当你想要试图用情分去跟他们打交道时,意味着你距离被人阴死也不太远了。
南柯撇过头,装作没有听见。
“嘿。”
弗拉基米尔笑了,也不再追问,而是重新看向了城墙方向。
就算南柯不说,但再过一会儿,他就能知道消息了。
这里已经算是诺克萨斯的心脏地带,面前这座城池就是距离不朽堡垒最近的一座城。
同时,也是他‘发家’的位置。
马车在靠近了城池后,速度并不快,时不时都有人起码从旁边飞逝而去。
而这些人都有一个极为相似的特点,那就是......面色苍白、眼眶深红。
血魔法确实可以让人在一定程度上享受‘不死之身’的快乐,但相应地代价则是灵魂层面的折磨。
强如弗拉基米尔也被这种折磨逼迫地不得不将自己的灵魂切割,用不同的身份去麻痹自己。
对于普通的猩红秘社成员来说,他们的修行程度虽然让他们免去了类似于南柯当初承受的那种‘欲望’的惩罚。
但灵魂方面的躁动却令他们永远无法安稳入眠,夜晚对于其他人而言是代表着休息;而对他们来说,却意味着折磨的开端。
南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开口道:
“这就是您说的普遍存在的副作用么?”
“是。”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他们对于血魔法的利用程度不如你我,所以受到的反噬也轻了很多,但你能想象一个永远无法入眠的人生么?
血魔法会不断哺育他们的身躯,让他们保持健壮,但代价是永远无法入睡,困倦像是恶魔一样折磨着他们的神经,只有战争能让他们滚烫的神经降温。”
“所以他们是一群疯子。”南柯评价道。
他记得古代有一种极刑就是让人不能闭眼睡觉,这是一种比关小黑屋更加变态的折磨。
后者是将你闷在水里,而前者是直接将你放在烈火上炙烤。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这种折磨时,南柯很难想象他们的精神状况到底是个什么样。
弗拉基米尔又笑了,但这个笑容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似乎夹杂了些许的偏执以及疯狂。
“是,他们确实是一群疯子,而我们......是疯子的首领。”
......
......
没有以往的谨慎。
马车直接驶入了城内最豪华的宅院。
这座规模并不算太大的城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弗拉基米尔的自留地。
当他以弗拉基米尔的身份进入这里时,这座沉寂了许久的城池,时隔百年重新弥散出了猩红的颜色。
南柯坐在奢华的座椅上,看着面前的弗拉基米尔将自己的手割开一道口子,蕴含着血魔法精华的血一滴滴地流淌进了下面准备好的容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