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慌忙挡住田丰的攻击,也彻底让田丰激怒,抽出佩剑就要结果了田丰。
一旁的庞德几人一见这场面,连忙将二人拦住。
都劝阻他俩,等见过主公,再来评判此事!
二人都不服气,各自骑着马匹向闻喜赶去。
等到傍晚时分,众人才匆匆来到闻喜,进入县城,径直前往县府。
段攸早就布置好宴席,等着他们参加。
众人都各自落座,段攸这才宣布开席。
赵云几人吃的欢快,可麴义那帮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段攸一见这场面,笑着打趣麴义。
“怎么了表兄,是被谁欺负了啊?还一副受气的模样!”
段攸的这话一落,麴义直接站了起来,指着田丰就开始数落了!
“二郎你让我当主帅,他田丰就是一个军师!”
“结果呢?啥事都是他当家,我成了一个将领了!”
“我说他几句,他竟然拿剑砍我,若不是令明他们几个拦着,我弄死这老货!”
田丰也跟着站起来了,冷冷的看着麴义,反而不去解释。
段攸原本还笑容的脸上瞬间变的阴沉,他起身来到麴义跟前。
麴义看着段攸冰冷的眼神,有一些害怕,随即又傲娇的看向段攸。
段攸直接一个耳光抽到麴义脸上,麴义随即摔在案桌,桌上的菜溅了他全身。
麴义狼狈的爬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段攸,委屈的看向段攸。
“二郎,为什么?”
段攸没有理会麴义的问话,冷冷的说道。
“你去跟田军师道歉,立刻!”
麴义一听段攸这话,他脸色涨红,眼中更是充满委屈。
他直直的看着段攸,将头撇在了一边。
段攸一见麴义这一幕,抽出佩剑就要砍过去。
一旁的张任慌忙的起身,前去拦住段攸。
夺下了段攸的宝剑,又立即跪地大喊。
“还请主公饶恕统领,末将并没有感到统领做错!”
庞德、于禁、乐进、张郃、高顺一个个也匆忙起身,跪在地上,向段攸求情。
他们也直接表明,麴义并不错。
田丰在一边很是尴尬,他随即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理会。
段攸失望的看着这些将领,高声问他们。
“你们以为我是怪罪麴义对军师不敬,你们以为自己比文士低人一等不服!”
众人都没说话,都低着头,脸上变的严肃。
段攸指了指他们,怒斥道。
“一个个都是混蛋,才打几场胜仗,都忘了自己是谁?”
看着他们不理解,段攸又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我们很强,可以轻易的吞并并州。”
“老子也觉得是,结果呢,在并州绕了个圈子,灰溜溜的回到河东!”
段攸的话让麴义这些将领都愣住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段攸见他们这眼神,又继续说道。
“我这一路,先平灭六万匈奴主力,俘虏无数。”
“后击败四万多匈奴军,这才赶往河东!”
“我打了这么多仗,杀了这么多胡人,我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没有补给,没有驻扎之地,还需要防备敌军的报复!”
“这还只是匈奴,鲜卑、乌桓、黑山都没出手。”
“并州世家还在远处冷冷的趴着,等着落井下石!”
段攸的这话让诸将慢慢都明白过来,形势比他们想象的更严峻。
并州没有友军,全部是敌人。
没有补给,依靠缴获来补充。
他们也慢慢的明白了田丰的意思,知道田丰为什么要他们稳住河东。
这帮大将只知道厮杀,击败敌军。
可人家军师感觉到了危机,准备稳住河东。
十几万大军,几十万白波俘虏,再继续向外攻击,粮草的运输能够满足吗?
西凉和益州存粮极多,但是他需要人员运输,能不能支撑住大战?
段攸为什么愤怒,恨不得砍了麴义。
“我是让你当主帅,不是先锋!”
“你连自己出兵的目的都不知道,连自己需要消耗多少也不知道,只知道打打杀杀!”
“有人劝你,你还想把别人弄死,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