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便要随大军出征了,刘牧今天在庄子上摆上了流水席,宴请刘家庄的庄户们。
庄户们早已经知晓了刘牧要随军出征的消息,来吃席的时候也没有空着手来,都从家里带了些日常用的东西到了刘家主宅。
人差不多到齐的时候,宴席也就开始了。庄户们一个个地端着酒杯来跟刘牧说几句祝福的话,虽然刘牧是外地来的,但这半年的时间为庄子上干了不少实事和好事,庄户们早就打心底里拥戴这个少东家。
李孝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了刘牧的面前,原本坐在刘牧身旁的刘建德赶紧给他让出一个位置来。
“少爷啊,你这次随军出征可千万要注意啊,你是咱们整个刘家庄的支柱啊,大家伙都盼着你平安的归来呢?”
因为明天要出征的缘故,刘牧今天并没有喝酒,端起桌上的清茶,谢道:“多谢李伯,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但那时,再跟大家开怀畅饮。”
李孝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叫好。虽然牙齿都已经掉光了,但身上豪迈的气质却是一点都不输年轻人啊,“李平,李安,赶紧把咱家祖传的宝贝抬上来。”
话音刚落,李孝的两个儿子抬着一个箱子走到了刘牧的面前,李孝挥一挥手,让两个儿子闪到一旁,自己亲手打开了箱子,里面竟然是一件贴身的软甲。
这身软甲黑黝黝的,刘牧并没有看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接缝处已经有些损坏了。
“这?”刘牧没有料到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刘家庄竟然还有这样的物件。
“少爷,我们李家祖上曾经跟过文丞相一起抗击过蒙古鞑子,这件软甲就曾经替祖上挡下了三箭,后来一直穿到我手上,这期间一直没有拿出来用过。现在,我把他送给少爷,希望他能够保少爷平安啊。”李孝从箱子里捧出了软甲,递到刘牧面前。
“这软甲太过贵重了,我可不能收啊。”
这份软甲对于李家而言,既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份念想,刘牧并不想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少爷,拿着。这件软甲留在我手上,只能当一个摆设,少爷穿上它可是要去杀鞑子的。请少爷一定要收下。”
李孝态度坚决,眼看着就要跪在地上了。刘牧赶紧伸手将老人拉起,到了这一步,只能将软甲收下了。
接过软甲,刘牧扶着李孝坐下,然后恭恭敬敬地鞠躬三次,“李老伯,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伙的期望,奋勇杀敌,然后平安归来。”
宴席是从下午开始的,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等宴席结束了,刘牧便将刘伯温和刘建德了书房。
“少爷,你叫我来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刘建德站在刘牧对面,有些不舍地问道。
这两日,刘牧已经将刘家庄和汤山学院的事情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今日叫他们前来只是在感谢下他们。
“我这一去可能有半年的时间,汤山书院和刘家庄就拜托两位了,有你们在,我大可放心了。”刘牧一手攥着刘伯温的手,一手紧紧握住刘建德的手,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左膀右臂。有他们两位留守,刘牧才敢放心地随军北上。
刘建德的眼眶都已经湿润了,他拍拍刘牧的肩膀,“少爷放心,有我跟刘先生在,就不会有人打我们刘家庄和汤山书院的主意。”
刘牧又想起一件事情来,特意嘱托刘伯温,“先生,过几日陈理和明升就要到汤山书院了,至于如何对待他们两个人,相信先生比我更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