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来接过石、贾二人的马,牵着就走。
贾琏才一犹豫,茱萸便气哼哼道:
“你还怕我偷你的马不成?”
贾琏还没说话,照夜雪狮已经兴奋得凑到茱萸身边。
贾琏不情愿地把缰绳递给茱萸,忍了忍,还是开口道:
“你不许打它,它现在是我的。”
茱萸狠狠白了贾琏一眼:“我不打它,我毒死它!”
贾琏一把抢过马缰绳。
石公子朝茱萸道:
“再胡闹就哪儿也别去!”
茱萸这才扁着嘴,从贾琏手里抽出马缰绳,拉着三匹马,又朝巷口走去。
.
石公子请贾琏请院。
院子不大,一望而知,四下里都平平无奇,不过是个家境殷实的读书人自得其乐之处。
如果一定非要找到点特殊之处,那便是干净。
别说窗明几净,便是屋里的方砖地面,都被洒扫得光可鉴人。
明白了,石公子有洁癖。
石、贾二人进了正房,入座,饮茶,说些京城风物的闲话。
见小童在一旁的桌上摆好酒肴,石公子笑着请贾琏入席:
“我预备的这酒不及贾兄弟的美酒,但既然是我请客,也只好将就了。”
贾琏笑道:
“我那酒还要多谢石公子的赐名呢。
如今那‘破坛香’在市面上供不应求,我想喝都要提前去烧锅里预定下。”
“既然生意如此之好,为何不扩大烧锅呢?”
贾琏一笑:
“我正有此意。但凡事急不得,欲速则不达嘛。”
石公子拿起自己面前的乌银梅花自斟壶,在乌银梅花杯中给自己斟满:
“只你我二人,咱们自斟自饮,只为说话自在。”
贾琏一见,也自己给自己斟了酒:
“石兄既然请我来,可惜我到如今尚不知石兄是谁,心中疑惑未解,要自在也不容易。”
老子都忍到到这时候了,再不问他是谁,天理都不容了。
让贾琏没想到的,是石公子坦然一举杯:
“并不是要故意瞒着贾兄弟,只因我这身份有些尴尬。
既然问起,那就据实相告,也免得贾兄弟总是心中疑惑。”
他仰头饮了一杯酒,一笑道:
“我是当今皇上的血脉,却随我母亲姓石,我出生后三年后,玉牒、实录都销掉了。
我如今的身份,是‘嘲风司’的总迎风。”
嘲风司?
总迎风?
《西游记》里倒是有个“小钻风”,然后孙猴变成个“总钻风”,你们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