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红云瞬间飞上她双颊,她又羞又气道,“你怎能跟婶婶说这样的混话!”
说着站起来背过身去。
张绣看到这个动作,明白是她是生气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
张绣也有些无奈,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能作为证据,好在原主记忆里就有相关内容,他干脆拿来就用。
“大将军何进你知道吧?他的儿媳尹夫人素有美名,结果曹操刚任司空,听到消息就娶了她。”
邹氏听到这话才转过身来,“此言当真?”
“当然是真的,他还收养了尹夫人的儿子何晏。”
张绣想了想又说道,“我听说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汝死后,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邹氏此时已经完全信了,咬牙切齿道,“此贼竟如此无耻!”
“对啊,所以要是当初我降了,他再来招惹婶婶,我势必要反。
与其背上一个不忠的骂名,倒不如一开始就抵抗到底。”
邹氏默然不语,半晌过后才说道,“绣儿,我……婶婶当不起你这样!
若那曹贼真要强纳于我,我便以死明志。
正如你方才所说,是为死得其所。”
“你在胡说什么?叔叔临终前托我照顾婶婶和这些将士,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
张绣听到她的话立马不爽了,“再说我如果连身旁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去照顾那些将士?”
张绣说的是实话。
实际上,在穿越之前贾诩就对原主分析过这件事。
想要真正接受张济的政治遗产,就必须要维护这位婶娘。
特别是邹氏自张济去世以后的表现无可挑剔,更是加大了这一砝码的份量。
为了让邹氏安心,他干脆念了两句诗:
“但使北地枪王在,不教曹贼过颖川。”
邹氏也是读过书,听到这两句诗便笑骂道,“你真当婶婶那么好骗,颖川明明在豫州境内,那可是曹贼的地盘……”
张绣讪讪一笑,自己只是为了押韵,倒是把这一茬忘记了。
“那又怎么样,等我早晚把它抢过来。”
经历了这段小小插曲,两人间的隔阂终于完全消失。
接着张绣就说起这场战斗期间种种,邹氏听得津津有味。
当听到张绣说起楚白人生中最后的高光时刻,把曹操追到弃袍割须的时候,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道:
“绣儿,有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婶婶你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啊,你有话直说!”
邹氏嗔怪地看了张绣一眼,见他全无所察,不由暗暗发愁。
这侄儿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做事太过随意,哪有这样跟自家长辈说话的?
但现在指出来反倒显的刻意,她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继续说起了楚白的事情:
“虽说对死者不敬,但楚白将军他并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是这种勇猛的性子。”
“嗯?”
张绣有些意外地看向邹氏,没想到她会这样评价楚白。
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不禁战术后仰:
“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