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震声煮俱厉的话。让纹此所谓钱庄大当家的瞬间面煮心一:
谁都已经看出来了,张震针对的并不仅仅是严成或者孙闲,张震真正针对的对象,是在座所有的这些钱庄大当家的。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想通,除了孙闲之外,自己这一些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元帅?大元帅手握三省军民生杀大权,一旦得罪了他只怕当场就要脑袋落地。
孙闲跪在地上一句话也都不敢说。浑身颤抖不停。自己得罪是因为两江银行的事情,扔下了几句狠话。可是怎么也都想不到,这事居然把军政府大元帅给招惹出来了。
这位军政府大元帅早就听说过,杀起人来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死,在他手里的官员,天知道已经有了多少,眼下自毛得罪了他,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可恰自己在匕海辛苦经营多年。只怕到头来都会化为乌有
“做生意的人,本该同舟互济。可看看你们这斤小样子,看看你们这个样子!”张震怒气冲冲,指着面前那些商人说道:
“一个做钱庄的,拆借一些银子给同行,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亏了还是赚了。那都是借钱人的事情,可你们偏偏要用什么行规,用什么帮派规矩,非要置人家于死地不可,更有甚者,还专门设下了一个局,诱使人家上钩,你们这不是商人的做法,是土匪流氓恶霸,是普天下最无耻至极的事情!”
这些商人哪有一个敢说话的?全都屏住了呼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什么,孙闲现严成居然也跪倒在了自己身边。
张震把徐忠拉过来:“这不过是一位老实的生意人而已,一时糊涂。想多赚几个银子,坏了你们的行规,好啊,好啊,那就是犯了死罪
说着冷笑着看向众人:“行规,行规,行规本来不错,可是把行规变成了帮规,那味道就变了,你们都是一些生意人,不是占山为王的强盗。谁把这块地方抢先占了,那就变成了自己的地盘了,旁人要想进来。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草民这就补偿徐掌柜的全部损失”到了这个时候,严成哪里还有胆量为自己分辨半句?只是一迭声地说道。
“你们是该死啊!”这个时候张震又把目光转到了孙闲身上:
“孙闲那,我听说你是苏州人吧?苏州身为帅府所在之地,那是万众瞩目的地方,你来自于苏州,本该处处维护帅府声望,可是你却成立个什么江苏帮?两江银行那时军政府投注意了大量心血弄起来的,就连我都不能轻易动之,可是你居然威胁两江银行!”
孙闲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自己这次祸可真是闯得大了,把个大元帅给彻底得罪了。
“起来罢,都起来罢”张震叹息了声,趴伏在地上的严成、孙闲还在那里迟疑了会,这才巍巍颤颤的站了起来,张震摇了摇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商人想着如果多赚钱,那时天公地道的事情,我听说过去钱庄制度混乱,乃至于老百姓都不相信钱庄,后来诸个坐到一起,商量拟定出了一个行业自律公然,我看这就很好,这对上海的商业繁荣是有很大帮助的。
可是仅仅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什么江苏帮、湖南帮、江西帮,有了困难谁都不肯帮谁,出了事情大家看着笑话,一个上海商界,散沙一片。看起来上百家钱庄林立,可始终都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
严成,孙闲,你们都是这行里的老人了,你们自己家乡人信你们,推举你们当了龙头老大,可你们应该想的是如何为家乡人赚更多的钱。而不是在那相互轧斗。这样做了起来,最后得利的不是你们,也不是我张震,而是那些洋夷!
你们也算是有钱人了,可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两个人的身家加在一起,还不如洋夷银行每天的流水量多。咱们自己人斗来斗去的。你们觉得有意思吗?你们觉得谁会赢家吗?可如果咱们所有的人都抱成一团呢?
不错,咱们卓个论,怎么着也比不过洋夷银行,可假设咱们所有的人,都拧成了一股绳,那就是相当可怕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之大,我相信无论什么洋夷银行都是斗不过咱们的,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那些大当家的似乎暂时把害怕畏惧抛到了脑后,听的津津有味,张震微微笑了一下,招呼这些掌柜的坐了下来:
“你们大家想想,每年这些洋夷。要从咱们这里搜舌去多少财富?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财富留在咱们这里,说句不好听的,到了年底大家分分。再不济也能给老婆买件新衣服是不?”
大当家们脸上露出了笑意,恐惧再一次减低,这时又听张震说道:
“大道理我不和你们讲,什么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的军政府,这话说了没什么用!钱庄拿什么赚钱?一和是用别人存进来的银子的做生意扩大买卖的,一个就是存贷利差,这点你们之中任何一斤,人都要比我
楚
银行呢?银行也是一样!但是银行更加侧重的是存贷利差,他们资金雄厚,能够放出去的款子也远远比你们多,这一点不是我说丧气话,无论你们怎么努力,只怕到了孙子这一辈也比不上任何一家洋夷银行
刚才我就说过了,大家合力在一起,不分什么帮什么帮的,一准就能干过洋夷银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在咱们这里就是咱们算的,别说咱们自己人的银子洋夷一两也都拿不出去,就算洋夷口袋里的银子也得落到咱们的荷包里来”
这话顿时让这些大当家的兴奋起来,其实这事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过。而且动过这个脑筋的人很多。只是真要做起来,未免有些难于上青天了。
别的不说,就是要让那些各帮的大当家的坐下来好好谈一下只怕都不太可能。谁领公,让说了算只怕没有人能服对方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似乎军政府大元帅有意思来撮合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