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走进游戏房,冯一鸣先看了眼在最里面收钱的小伙子,已经不是半年前的那个人了,冯正峰已经换过人了。冯一鸣环顾四周,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乱七八糟的,小小的房间里挤着三台游戏机,地上到处都是拖线板和烟头,冯正峰并没有把当时自己的话当成件事儿做,冯一鸣低头心想,要不要回头找冯正峰谈一次,无证营业什么都是小事,万一火灾烧死人就算是玩大了。
等了半个小时才有空机子,周胖子和于飞拿着游戏手柄兴高采烈,冯一鸣在边上有些出神,眼前的一幕在前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冯一鸣仿佛在时空交错中看到丝丝的不同,眼前的这家游戏房是自己这世最早的启动资金的来源地,两个发小这段时间和自己的联系也并不如前世那般紧密,幼年的玩伴,高中三年同窗友谊,往往能结下一辈子的朋友。
周胖子一个暑假还是大都泡在游戏房里,于飞没多久就败下阵来,冯一鸣笑着接过手柄,虽然重生之后一共也没玩几次,但是虐虐周胖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游戏房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偶尔周胖子的咒骂和于飞的偷笑。
连续虐了周胖子和于飞好几把,冯一鸣才点了根烟把手柄放下,心里多少舒坦了些,但一想到被张淼抢去的那本字帖,心里直抽抽,冯一鸣对髯翁的字体不算很熟,但是前世在上海,有一次近代书画作品展,冯一鸣和朋友连续好几天泡在里面,倒是对髯翁的标准草书看了个眼熟,青萍是个革命老区,在运动期间受损不太严重,很多古建筑和文物都被保存下来,这和当时青萍市的领导爱好有关,髯翁的真迹出现在这里倒不是不可能,冯一鸣一想到有可能是真迹,心疼的跟心肝儿被人掐了似地。
冯一鸣看了看周围硬是没找到烟灰缸,只好丢在地上,伸脚踩了几脚,算算时间,老妈晚自习快下课了,和周胖子、于飞招呼了声,起身回家。
天上还下着丝丝细雨,刘雪梅推着自行车艰难的走在小巷子里,平时她是从学校大门直接回租的房子,但是这几天秋汛一来,降水河水位骤升,学校往郊区的路上连路灯都没有,刘雪梅怕不安全,只好推着车从学校背后的小巷子里绕回去。
离婚已经快三年了,在拒绝了无数个老师做媒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希望有一日能重回黄家门。推着车,木然的走在巷子里,小巷子的路都是青石板铺就,高跟鞋敲在石板上,清脆的声音远远传开。隔几十米才会有一盏路灯阴暗的照射着周围狭小的区域,刘雪梅在心里不住的盘算,这件事做不做,怎么做,后果是什么,万一不成功代价是什么。
等刘雪梅叹着气慢慢走远,电线杆后才慢慢露出一张诡秘的面容,冯一鸣看着远处那个推着车的少妇,回想着刚才那声轻轻的叹息,心想这段时间晚上还是多出来转转的好。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远远看着刘雪梅进了那件小房子,冯一鸣才转回学校。
第二天一早,冯一鸣还在厨房里忙着,这段时间被老爸禁足,虽说有不得不禁足的理由,但是不殷勤点,老爸把自己禁足一个学期都是有可能的,一早起来买来豆腐花儿,油条,才去叫老爸起床。
冯伟安这段时间就差没起床后让儿子帮忙穿衣捶背了,这几年好容易占了上风,别说现在市里暗潮涌动,就算事情解决了,也没那么容易松口解了禁足令,看冯母出了门,才懒洋洋的坐在桌边吃早点。
“还没什么消息?”
冯伟安看了眼急不可耐的儿子,慢吞吞的说:“哪有那么快,也没从下面提人上来的迹象,不过口头让我代理秘书长的工作,不知道黄市长在打什么鬼主意。”
冯伟安一天职务没定下来,就有变数的可能,但是职务定下来,即使黄鞍再不满意,再忌惮,也不可能用阴私的手段去对付书记的心腹,不然很可能酿成一次性质严重的政治事件。前世一直黄鞍和张长河斗得你死我活,黄鞍硬是压着没让冯伟安升到副厅,到最后关头,才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把冯伟安弄下去,但是最后自己也没落到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