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拿起两个蛋黄酥走向凌音,向门口一歪头,凌音接过准备跟出去,方武也不是瞎子,这么明显可谈不上是暗示,说到:“婆娘,带着孩子里边玩去,二位也不必出去聊。”齐琅仪又拿起几个,塞给方氏,方氏连忙拒绝,齐琅仪说:“孩子喜欢,不必推辞,大嫂您也尝尝。”方氏推脱不掉,接过后连忙道谢。
凌音坐下,手里的蛋黄酥一口吃了一半,外酥里软,外甜内咸,香而不腻,惊喜的连忙把另一半塞进嘴里,又拿起一个准备往嘴里塞,齐琅仪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就不该现在就给她吃,太丢人了。尴尬的对方武说:“舍妹一向如此,还望见怪不怪。”方武笑着说:“令妹同性豁达,善解人意,如此不拘小节,甚好。”齐琅仪明白了,凌音这表现是摸着方武的性子来的,那就不再多说了。
刚要询问,就听方武说:“公子要问什么,小人自然知道,这便为公子解惑。”而后开始讲起了从方氏无意间制作出了奶油,日子也开始蒸蒸日上,孩子原本也是活泼懂事,不成想被一帮混混盯上了,夺去了钱银,只留下一些可勉强度日。之后每隔几日便来一次,虽然不怎么砸东西,却出言恐吓孩子。
方武在他们第一次走后便报了官,当地郡守虽还算称职,会处理所有接到的报案,可为人却不喜出屋,哪怕听到有人击鼓,也只是询问捕头来人何事,若捕头说已经处理完了他也懒得管。而这位捕头是混混头目的亲戚,所以每次告状也都会被拦下,再来只会更是嚣张,混混们本着长此以往,并未变本加厉。方武家境已是贫寒,还带有孩子,实在无力搬去他处从新开始。
齐琅仪听的也是牙痒痒,如果对此事不闻不问,这家人一样能生存,但是孩子算了完蛋了,若是管涉及到官差,处理不当会把李家拉下水,凌音看出他在纠结,以为他是胆小,有些玩笑的说:“齐兄不会是怕了吧?”齐琅仪无奈的说:“处理不当,将李家拉下水怎么办?毕竟近两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我是李府的人。”
凌音满不在乎的说:“那就处理好便可。”齐琅仪说:“处理好自然好,万一不行,要先考虑好后果才行。”凌音说:“你我二人同办一件事,岂会有不成的道理。”齐琅仪还是不放心的说:“万一……”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到:“今儿个该交钱了!出来交钱!”齐琅仪听的皱眉,知道这是那帮混混来了,此时不容多想,必须站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方武一家被欺负实在做不到。
无奈的对凌音说:“他们来的太及时了,根本来不及和叔父商量啊。”凌音问:“若真因此事离开李家,后悔吗?”齐琅仪坚定的说:“自是不后悔。”凌音故意夸大其词说:“那为何如此畏首畏尾哪怕浪迹天涯,你我二人相伴,何处不是逍遥自在。”齐琅仪想想也是,大不了再留下一些东西补偿李家便是。
方武听他俩的谈话也是被吓到了,连累这样两位浪迹天涯,那可是大罪过啊,连忙说到:“感谢二位伸出援手,若因此事令二位为难着实不妥,小人交些钱银便是,不必如此。”齐琅仪说:“长此以往怎行,总要有人站出来,你就不要出去了,交给我二人便好。”说完二人走了出去。
门口的混混见到出来一对年轻男女,毫不客气的嘲讽到:“呦,这都有人来做客,不会是相互找了个姘头被抓个现形,拉出来当面分家产吧,那可不行,怎么能少了你爷爷那份。”凌音眼睛一瞪说:“嘴巴放干净点!”小混混笑的更大声的说:“小娘子好标致啊,跟了那个土糙汉子有何意思,不如跟哥哥走,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凌音满腹腔论毫无用处,根本就聊不下去,齐琅仪二话没说从旁边抄起一根长竹竿,直接横着一棍抡过去,那个混混也没想到对方直接动手,太阳穴着实的挨了一下,直接眩晕倒地,齐琅仪气愤的说:“骂我可以,骂她不行!”说完直接一个纵劈,照着他的脑袋又是一棍,这次是真晕过去了,其他的几名混混看着这样子很想跑,可是倒地的是捕头亲戚,怕以后日子不好过,纷纷拿着短棍就冲向齐琅仪。
凌音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暖,准备出手帮他,可是见他不慌不忙,把竹竿当长枪使,混混离得近了直接横扫,然后直奔其中一人,杆头直点肩腹喉,横打手腕脚腕,纵劈向头部或肩膀,上挑下巴腋下,反抽膝弯,打的这几个混混哭爹喊娘,也明白了当初揭穿身份时为什么拿个长棍而非利器,看来在枪法上的确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