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不适应也要学会适应,皇帝对北护军已经很客气了,咱们要知分寸。”</p>
何郊道:“余大哥说骁骑军的弟兄们都留在辽东回不来,将军身边缺人手,要不派些人来帮您?”</p>
赵遵摇头道:“皇帝让我做五官中郎将,用意很明显让我放下兵权为皇帝出谋划策,这样我的后盾就是皇帝,皇权能控制的一切都是我的帮手,目前还应对得了。你们在外面要争气,把北护军建成强军做我依靠,就如同冯异的黑龙军一样。”</p>
侯贤说:“提起黑龙军我想起一件事,冯异出征前后王氏就不见了。”</p>
“什么!”赵遵大惊失色,“不是有人监视吗?”</p>
“太尉府传令调北护军全军前往甘泉宫,事发突然查籍的军官直接进大营点卯,只能把监视王氏宅院的弟兄先撤回来,大军到了甘泉宫又发生了一些事,等安顿好再回寻王氏的时候却发现她居住的院子已经空了。”</p>
赵遵道:“人是我们北伐前消失还是出征后不见的也不清楚?”</p>
侯贤道:“王氏过着半囚禁的生活,出入都有保镖跟着,一看背景就不简单,邻里避之不及,问谁都不敢明言。冯异这厮又阴险狡诈,我们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多打听。”</p>
“你们做得对,冯异……冯异……”赵遵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冯异的父亲死在北护军手里,冯异怨恨北护军这无可厚非,赵遵也能理解,小心应对提防他公报私仇也就罢了,毕竟对方是个七十岁的老人,熬几年人死账消就完了,可赵遵总感觉冯异身上有一种鬼气,阴阴的令人发寒。</p>
“贾大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秋祭大典不到一个月了,很多事务还是一团乱麻,袁大人今天好一顿训斥,说我们筹办不利,再有延误拿我们治罪!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您帮帮咱吧!”太祝丞薛启亲自来请教贾峪,言语极是诚恳。</p>
“薛大人,您是掌管祭祀的大员,礼法烂熟于心还用得着问我吗?”贾峪似乎并不领情。</p>
“哎呦,您还不了解嘛,以前但凡举行祭祀都是卢大人亲自主持,现在卢大人称病不朝,我们无从下手啊。而且秋祭不像春祭那样年年都办,本朝一共办过五次,最近一次我还没做官呢,可把我愁死了!”卢迁做太祝三十多年,虽然营私敛财,但礼法之精当朝无出其右者。洛阳城一场大乱,“三翁”中那俩家被灭了门,卢迁侥幸未受牵连,但大病一场之后就一直称病闭门谢客,衙司的一切事务都压在了薛启身上。</p>
贾峪把眼一闭,袖手不管,薛启那个火大,可有求于人只能低三下四的转去哀求褚雲。</p>
褚雲也是一样的说辞:“薛大人,秋祭仪式繁琐需要几百人配合,不是指点几句就能办成的,你啊,还是另请高明吧!”</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