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你的部下疯了似的想捞你出去,我这门都快被挤破了!”</p>
赵遵喝了杯酒:“齐大人是怎么回绝他们的?”</p>
“还能怎么,按你说的办呗!不过看他们急切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心疼!你要觉得这些部下不好,可以匀给我,我保证不亏待他们!”</p>
“免谈!我这是为了历练他们,练好了还有用呢!”说罢赵遵饮尽杯中酒,擦了擦嘴说,“我该走了!酒,咱们明天接着喝!”</p>
齐晋笑着打开牢房的偏门,赵遵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天牢,齐晋重新锁好偏门从正门走了出去,对门前值岗的狱卒说道:“这间牢房关押着重要犯人,一定严加看守,出了问题要你们的脑袋!”</p>
“是!”其中一个低声问:“头儿,这里面到底关了什么人物啊,到现在不让咱们见一见。”</p>
齐晋瞪了他一眼:“他是和匈奴勾结的大官,不让你们见是为你们好,万一审讯他的时候被上官知道他和你们打过照面,随便给你们定个意图串供的罪……”</p>
狱卒忙拼命摇头:“不见不见,打死也不见!头儿,您可得给我们作证啊!”</p>
齐晋心里好笑,表面上却故作深沉:“好,守好大门,任谁也不许见犯人!”</p>
“哎,一定一定!”</p>
骁骑军的一个秘密据点中,萧烈正在和几个新加入的密探会面,“队长,这是我们从各处收集来的流言蜚语,出处、时辰、在场人证,一一记录在案!”一个密探说道。</p>
萧烈点点头:“你们做得很好,记住我的话,‘谁敢挑战我们,咱们就弄死他们!’”</p>
几个人齐吼:“弄死他们!”</p>
萧烈对这些人的狂热非常满意,鼓励了他们几句才吩咐他们离开,“出来吧!”萧烈冲着窗外打了声招呼。</p>
赵遵一跃而入,看到密探们收集来的各色情报,满意地笑道:“不错,这些家伙挺能干啊!”</p>
萧烈苦笑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你小子连自己人都坑,真是坏透了!”</p>
赵遵道:“我挺感动的啊!”</p>
萧烈白了他一眼:“我怎么没看出来?”</p>
赵遵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让我看看都记了些什么?”随手翻看了几篇倒把他气乐了,“这些家伙造谣的功夫不一般啊,你看这个,竟有人说我和匈奴单于的胭脂有染!这都哪跟哪啊!”</p>
萧烈道:“这才叫造谣啊,毫无根据,胡编乱造!就是为了毁你!”</p>
“还有这个人,竟说每次与匈奴开战前,我爹都和匈奴人暗通消息!太恶毒了,这个人名给我记住了,到时候抓住他,我亲自审!”</p>
萧烈道:“这几日我一直在街上转悠,关于你的绯闻满天飞,把其他言论都压过去了!”</p>
赵遵道:“天象异常之说还有人在传吗?”</p>
萧烈道:“有,和诽谤你的大约是一批人!”</p>
赵遵点点头:“再让他们过几天嘴瘾!”想了一下又道,“诽谤和骂人有时候不好区分,骂人也安不了什么罪名,不如我装得再惨点,下点猛料!”</p>
萧烈道:“你可想清楚了!孟固、尤茂那班弟兄都快疯了,我是真怕他们去劫狱啊!”</p>
“敢!周宾和柳絮是吃素的吗?”</p>
萧烈道:“我可见柳絮那小娘们偷着哭了好几回了!你小子别玩过了火,以后不好相见!”</p>
“知道啦!”</p>
又等了两日,廷尉府内部曝出猛料,对勾结匈奴的犯官动用了大刑。那些落井下石的官员借机向鲍鸿提出裁撤骁骑军的建议,鲍鸿个人没有表态,只是记下了这些官员的诉求,让他们签名后报给了刘衡。</p>
据说廷议的时候作为一个议题,君臣商讨了很长时间,只是没有给出最后结论,但是外人眼中裁撤骁骑军已经提上了日程是早晚的事了。</p>
首先对此事做出反应的是一些与骁骑军职能类似的衙门,骁骑军的各级官员都是出色的人才,有些原本就是从各署各府借调来的,树倒猢狲散,有明目张胆上门要人的,也有偷偷摸摸挖墙脚的,最近总有人围着骁骑军衙署动心思,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有气节的,不会再危难时候离开,当然也有心思活泛找好退路的,只是风口浪尖上不好做出太卑鄙的事来。</p>
接踵而至的是一连串的打击报复,骁骑军掌管秘案刺探,到处侦查官员的劣迹,办了不少赃官,为各类官员忌惮、憎恨。以前有皇帝保着他们,谁都不敢动,现在痛打落水狗,只要骁骑军的人出来被他们遇上,轻则一顿奚落,找茬就打一架,就算打伤了也没人替他们出头。因此每天都有打的鼻青脸肿的兄弟回来。</p>
柳絮找了几个平日里和骁骑军关系不错的官员,求他们为骁骑军做主,但收效甚微,她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p>
这天夜里那辆马车再次出现在柳絮家门前,柳絮独坐二楼看着门外的马车,一杯两杯……柳絮想把自己灌醉,门开了,已有七分醉的柳絮上了马车。</p>
周宾在衙署看着近日送来的各种情报,骁骑军虽然风雨飘摇,但下面人办事还是可靠的。</p>
“周大人!”萧烈路过和周宾打了声招呼。</p>
“哦,萧老弟,来,坐坐!”周宾放下手中的情报请萧烈坐下叙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