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在不查之下挪动了冰墙挡住了自己的归路,赵遵大惊之下用尽力气去推冰墙,一连数次,冰墙纹丝不动。
赵遵真怕了,跑向冰窖的另一个角,又撞墙,无论他走向哪里,最终都会被冰墙挡住。
“小子无理,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赵遵服软了,对着四方下拜,最后一躬躬的特别深,等他直起身子的时候,挡在面前的冰墙已经撤去露出另一个小出口。
“多谢前辈开恩!”
赵遵再拜谢恩,然后夺路而逃,头也不回的扎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密洞,这时赵遵的双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全凭意志在坚持,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
出口在一口枯井的侧壁上,井壁上挖有供人攀爬的暗槽,赵遵哆里哆嗦的爬上井口,惊奇的发现自己早就离开了宫城,来到了御河下游的民坊之中。虽然有诸多疑问,但这会儿赵遵的脑子都冻木了,他只想快点让自己暖和起来。
阿玉躺在自己的小塌上一直没有睡,她为赵遵担心,后半夜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了,阿玉定睛一看,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主人,您这是怎么了?”阿玉怎么也想不到才二个时辰,赵遵就变成了这幅狼狈样。
赵遵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快……快把被褥,烧……烧热水!”
“哎!”阿玉吓坏了,她把赵遵扶上榻,给他盖了几床被褥,用热水为他搓手搓脚,太阳升起老高了,赵遵的身体才渐渐有了温度。
阿玉伺候了大半夜,又累又困趴在床边睡着了,然而赵遵恢复知觉之后才切实感受到了冻伤的痛苦。手臂上和腿上几处最严重的冻伤变得奇痒难忍,赵遵呻吟声惊醒了阿玉。
“主人,你疼吗?”
“痒,痒得钻心!”说着赵遵的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抓创口。
“不可以,抓破了可不得了!我给你涂药!”阿玉一遍遍的给赵遵涂药膏,可收效不大,赵遵虽然明知不能去抓,可冻伤处就像几百条蛆虫在爬动,还是忍不住要去抓。
阿玉无奈,只能用嘴向伤口轻轻吹气以缓解赵遵的疼痒,这一招果然奏效,一股股暖流吹过伤口,舒服了许多。
就这样赵遵在阿玉的精心照顾下熬过了一个白天,可到了夜里,麻痒的感觉再次加剧,阿玉死死地抓着赵遵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他去碰伤口,可她一个弱女子哪按得住赵遵啊,就在二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侧窗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许久不曾露面的刘贞从天而降。
赵遵是侯爷,饮食起居都有丫鬟照顾,没什么男女之防,白天的时候阿玉为了方便给赵遵吹气,把赵遵脱得几乎赤裸,她忙得满头大汗穿的也很随意,两个人在榻上纠缠,任谁看两个人都在做暧昧的事。
刘贞乍一进来,毫不知情,看到这一幕怎能不起误会。
“赵遵,你无耻!”
刘贞气的满面羞红,扔下一句话就走。
“贞妹……”
赵遵想爬起来追,结果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来,刘贞听到背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赵遵这副狼狈相,又有点心疼。
“我才走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了!今天被我抓了个现行,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个时候赵遵一肚子精明全都使不上了,吱吱呜呜不知如何开口,眼看刘贞真要被气走,倒是阿玉看出了毛跷,恭恭敬敬的对刘贞施礼道:“奴婢是太后派来伺候侯爷的,昨日侯爷受到冻伤,奴婢粗苯不会照料,还请……还请主母留下来!”
“冻伤?”刘贞听到这两个字复从窗口蹦了下来,与阿玉合力将赵遵扶回了床榻,“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会被冻伤?”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赵遵还痒得钻心,可看到刘贞一惊之下麻痒的感觉竟减轻了很多。
“我在魏朝旧宫中遇到了一个像鬼的怪人,我得冻伤全拜他所赐!”
刘贞一头雾水:“什么旧宫,什么鬼啊怪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