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摇着头不住地后退,退到墙角坐在了地上:“没用的,我哪儿都去不成,我就是这个命,没用的……”
赵遵又气又急:“脚长在自己身上,哪都能去,我背你走!”
王氏擦干了泪水,决绝的说道:“我是个扫把星,克父母、克丈夫、克身边所有的人!以前是我不好,勾引你,是我贱!求你,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别再管我了!”
赵遵看着歇斯底里的王氏,心情复杂,他接近王氏是想利用她制裁与北护军为敌的冯异,刚开始确实不是真心要帮她,可看她这么痛苦,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王姐姐,你到底有什么冤屈,你告诉我,我能帮你!”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反而会害了你!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真不想见我了?”
王氏把头转过去,颤抖的说道:“不见!”
赵遵跃上了窗台:“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不会放过冯异这个败类!”
王氏猛转过头,瞪大了眼睛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遵冷冷的说:“冯异惹不起的人!”说罢留下呆若木鸡的王氏飘然而去。
回到北门的时候赵遵还一肚子火,“怎么样?得手了吗?”鲁诚不知死活的顶着雷去刺激赵遵,赵遵却全然没有听见,自言自语道:“她为什么会拒绝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鲁诚不明所以:“嘿,我就纳闷了,还能每个娘们都喜欢小白脸子啊,你勾勾手漂亮娘们排着队的往怀里钻?”
赵遵怒道:“去你大爷的,我说的不是那个事!是正经事!”
“扯吧,大半夜钻娘们卧房里还能干出啥正经事来?”
余雷等人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她是冯异的女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公孙输赞道:“干得漂亮!让冯老狗当了活王八!不过你得小心些,这事不能到处张扬!”
赵遵气乐了:“哪跟哪儿啊!咱们刚结识那会儿,我为了调查龙虎会混进了祥龙赌坊帮局,有一次王氏酒后吐真言说要杀了冯异给先夫报仇正巧被我听到,之后我几次三番试探她,甚至明说要带她脱离苦海,可王氏死活不肯说出自己的冤屈,今天被我逼急了几乎发疯,说自己是个不祥的女人,扬言再不与我相见,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余雷动容道:“原来是为了我们啊!冯异是个老色鬼,说不定强行霸占了王氏,王氏一个妇道人家怕羞所以张不开口!”
赵遵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第一次我说要带她逃走的时候,王氏明显心动了,可她有顾忌,会是什么呢?你们帮我想想?”
公孙输道:“孩子!对女人来说,孩子最金贵!”
“不,王氏没有生养过!”
余雷道:“会不会是因为冯异拿王氏的亲属相要挟?”
“也许吧,可她不开口,无从查起啊!”
鲁诚道:“要不要强行撬开王氏的嘴!”
赵遵叹气道:“王氏是个有主意的女人,吃软不吃硬!所以她这种表现才令我费解!”
余雷道:“王氏是个最好的突破口,如果能利用她扳倒冯异那是最好,最不济也能惩治他一下,让他有所收敛!只是不能操之过急!”
“我想到办法了!”鲁诚突然喊了一嗓子。
公孙输道:“你个猪脑子还能想出不馊的主意?”
鲁诚不服道:“我再笨也有灵光的时候,那个王氏嘴巴严,咱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啊!冯异养小老婆的事不敢声张,卫士亲兵都不敢用,一律花高价请镖局的人。今天负责护卫的奎山镖局的镖师,这俩小子吃了点亏,想讹咱们,我当时以不能做主为由搪塞了过去,不如我带点好处请他们俩喝酒,借机套出点话来?”
余雷大喜:“哎呀,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好主意啊,多带好酒,把两王八蛋灌醉了好套他们的话!”
鲁诚道:“酒当然要多带,还要把公孙输借我,他比我还贼!”
“嘿!你倒是不亏兄弟!行啊,反正有酒喝,这差事我应了!”
转天晌午二人就带着礼物和酒出发了,一直喝到傍晚才回来,公孙输揉着发疼的脑袋说:“哎呀,好酒也没这么豪饮过!娘的,这俩羔子还真是好酒量,头疼!”
余雷给他递了碗水:“一喝酒话就多,到底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