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喃喃道:“刘兄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呀!对了,贞妹,你们家原来住哪儿啊?”
刘贞脸色一变:“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赵遵道:“今天来得早在街口的果品铺子里歇脚,店老板说你们家是年前刚搬来的,我好奇,才问你。”
刘贞小嘴一撅:“这个人真讨厌,乱嚼舌根!这院子是我们家的产业,我搬来住有什么不可以?”
赵遵道:“不对呀,这院子不是晋王千岁的吗?”
“这院子老早就是我们家的,我父兄离家远行,我一个住那么大一栋宅子害怕,才搬来这座小院来住,不行吗?你要是不信,我这就把房契地契拿来给你看!”
赵遵告饶道:“算我多嘴,你别往心里去!我可能是太想念刘兄了。”
刘贞低着头默默地吃起东西,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吃好了,你还有什么话快说吧!”
赵遵嬉笑道:“你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明天想去一趟镇河观!”
“那你去啊!”
赵遵道:“我一个人去太惹眼,还请夫人帮忙啊!”
刘贞擦了擦嘴角:“那好吧,明天一早,你套车来接我吧!”
转天天刚亮,赵遵接上刘贞赶在镇河观开门人流最多的时候混了进去,赵遵利用刘贞打掩护顺利的避开了镇河观前殿的耳目。
赵遵带着刘贞穿过几个大殿,开始在镇河观里闲逛,走了二个时辰刘贞走的脚都累了,停下来问赵遵:“喂,你打算逛到什么时候?”
赵遵笑道:“贞妹,你的脚力可比跟我钻大山的时候差多了,以后还得练啊!”
“我不是怕累,是看你一点目的都没有,瞎逛!多浪费时间啊!”
赵遵说:“我本来就是来瞎逛的啊!”
“你!”
赵遵做了个低声的手势:“小声点,你还记得那次我夜探镇河观被黑衣人用毒针射伤的事吗?”
“当然记得,我们合演了一出戏才蒙混过关,可现在是白天,黑袍人肯定不会出来的,就算出来你也不认得他啊!”
赵遵道:“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那条犬的!”
“那条细犬!”
“对!细犬的鼻子非常灵,方圆数里内人身上的气息都逃不过它的鼻子,我是它主人的敌人,它是不会忘记我的气味的!如果它现在就在观中,即便白天不能放出来,到了晚上它也一定会寻着气味来找我!”
“你疯啦,让这畜生盯上,跟你到天涯海角!”
赵遵低声道:“道士是不允许饲养犬的,这狗十有八九是那黑袍人豢养的。如果今天我留下气味细犬来寻我,说明那黑袍人还在镇河观中,要是没有犬踪,那以后再到镇河观来就没有顾忌了。”
刘贞道:“黄裳道人躲到蜀都避祸,臧豹在关中势力非常大,案发后也一直在蛰伏,我们冒然去查访他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据吴兰交代涉案的首恶当中有一个未曾以真面目示人的黑袍人,应该就是细犬的主人,而且此人又与菊石国有莫名的关系,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只是……只是你曾经被他所伤,可见其功夫之深,以你我二人之力能擒得住他吗?”
赵遵道:“上次我们只是追逐,并未真正交手,但这个人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他的气息让我感到不安,让我非常不舒服!恐怕其实力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敌人!你我二人之力绝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还要招惹他!”
真正道:“钟山大案牵连甚广,触动了很多大人物的利益,所以我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敌人认出来,会令自己陷入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因此我必须除掉这只可以辨别出我身份的细犬!”
刘贞一愣:“你心真细,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赵遵道:“如今我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在各种场合出现的机会比以前多的多,每次想到这条细犬,我都如芒刺在背,就如同你说的,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身边的人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