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只是淡淡的一笑:“余大哥,今天的擂官你可认得?”
余雷和鲁诚互看了一眼,默契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得问,他叫程煜,名将程俭的孙子。”
“这个人人品端正,功夫也不错吧?”
鲁诚道:“那当然了,程大哥功夫相当棒。”
“程大哥?鲁兄和他很熟络吗?”
鲁诚知道自己说走嘴了,挠了挠脑袋,傻笑道:“嘿嘿,啥都瞒不过你,不错,程煜是我们北护军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这从哪里说起呢?对了,从李大哥夺魁那年说起!那一届御前比武传闻关樾参赛,各军的精英都不敢与他争锋,不过也有几个不服气的仍然报了名,其中就包括李大哥,程大哥还有几个好汉,最终战的时候李大哥的对手便是程煜,二人激战了一个时辰,刀剑砍断了好几把,最后李大哥也没能战倒他,仅以优势获胜,二人不打不相识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讥讽北护军是逃跑军?”
余雷道:“嗨,程煜这家伙是个人好人,就是太死板!他虽然知道我们北护军有冤屈,但他说当兵的就算冤死屈死也不能违抗军令,所以每次见面都少不了奚落我们几句,但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情意,也多亏了他和另外几个朋友帮忙,我们才能苦撑到现在。”
鲁诚道:“不怕你笑话,那一届我也参赛了,而且入围了正赛杀进了前三十名,你知道我那两下子不怎么样,可那一届被关樾参赛的假消息搅和的厉害,那些奸猾市侩的人都躲了,敢参赛的都是我这样的直肠子,台上打的比谁都凶,台下都是惺惺相惜的好哥们好兄弟,像羽林卫的统领程煜,旅贲丞窦洪等都是北护军的朋友,到时候引荐给你认识。”
“好,求之不得!”
几个人回到大帐,鲁诚还是非常激动,赵遵便问他之后比武的规则,鲁诚道:“明天还是一对一比步战,选出十六强,然后再战选出八强四强,前四名将在皇帝和百官的注视下于大校场进行马战,决出最终的名次!”
“这么说来要想夺魁还需要再胜五场?”
余雷道:“没错,明天要决出前十六强,可能还有加赛,李大哥让我叮嘱你,从明天开始遇到的每一个对手都有可能是最强的,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一路上蔡雍或者比蔡雍更厉害的角色,能战则战,不能战就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赵遵回到自己的帐篷,回忆今天的比武,发现实力强者大多在隐瞒自己的实力,真正的高手究竟是谁呢?
转过天来一大早便公布了十六强的对决名单,赵遵的对手是来自扬州的陆通,年纪和自己相仿,使单刀,有股子猛劲,赵遵不想和他硬拼,以退为进消耗他的体力和锐气,几十个回合过后,虚晃一剑直刺其面门,待陆通回刀格挡之时,一个扫堂腿将其放翻在地剑指咽喉,陆通只得投降认输。
像陆通这样的年纪,能够进入正赛已然是莫大的荣誉,回去升迁受赏是肯定的了,所陆通以也不悲哀难过,抱拳施礼乐呵呵的下了台。
比武继续,战况比昨日激烈了许多,人数场次少了一半但用时反而更多了,接近尾声的时候程煜念道了蔡雍的名字,当叫出对手“左卫唐塘”这个名字的时候,台下顿时骚动了起来,不少人都站了起来。
赵遵记得这个人名字,昨天比武他登台时也引起了不少瞩目,而且他的对手一上台就非常紧张,几个回合就莫名其妙的输了。而今天唐塘提着一对铁骨朵上阵,这对骨朵已经磨得发亮了,一看就是他常用惯用的兵器,如今拿出来,是要用真本领去对付蔡雍这个成了名的剑客了。
蔡雍的表情也不似昨天那么轻松,估计他也视唐塘为一个强劲的对手,加了警惕。
唐塘乃是左卫的千户,这种职位的军官按说已经不需要用比武来证明实力了,而且一旦参加比武落败,反而会有损声望,而唐塘非常自负,他身高体壮,是马上的悍将,善用几十斤重的马槊,这两支骨朵每一支重二十斤,抡起了还要重一倍不止,双臂没有百斤的力气可玩不转。
两个力量见长的高手打在一起果然精彩,蔡雍剑法精妙出剑又快又准又狠,他用的剑无甚特别,但比一般的剑重得多,卯足了劲砍下去,不是轻易可以格挡的。
唐塘的骨朵更是沉重,他不如蔡雍快,但骨朵轮起来威力骇人,蔡雍的剑不敢硬碰,只能变换角度再攻,唐塘的两个骨朵始终护得周身安全,时而不去防守,搏命般的猛捶几记,蔡雍只能设法躲避,不敢和他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