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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火龙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无耻的叛逆你不得好死!你出门会被毒蛇咬死。
下水会被水蛭吸光浑身地脏血……你这个从里到外处处都长满了恶蛆的贱坯……”
官寨的后面有一处牢狱原本是玛坚赞囚禁敌人俘虏以及不听话的奴隶用的可是现在这个环境“优雅”的牢笼反而成为了他们一家的新居所。对于这种改变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玛坚赞表了自己自内心的“感激”之言。
“吵什么吵?娘地唧唧歪歪的老子连个鸟都听不懂。再吵再吵打掉你满嘴贼牙!”
官寨虽然不大可是从牢狱这边到艾火龙的休息之所也还隔着好一段距离所以玛坚赞的骂声传不到艾火龙的耳朵里只能让把守牢狱的几名官兵的耳朵受罪。所以其中一名官兵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里怎么这么乱?”
正当那名官兵骂骂咧咧地官兵拿起枪想用枪托砸向玛坚赞的时候一个有些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什么人……”
几个官兵转过了头去。官寨的牢狱不像是官府的监牢只有几个牢笼并没有外面的围墙之类所以这些官兵很轻松地就看到了说话的人。
“哟原来是知州大人。大人不去喝酒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来的是者保于中任命的元江知州。一名官兵笑着脸向对方问起了来意。
“没什么睡不着随便走走!……几位大哥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想跟土司大人说会儿话!……”者保很年轻虽然已经当上了官可是依然还是有些心虚。所以哪怕只是面对几名普通的士兵。
他也是以礼相待。
“呵呵那位艾大人刚走没多久您就来了……看来这位玛土司可是不怎么得人心啊!好吧您在这儿慢慢地聊儿……我们先去休息一下!他娘的这几天别人都有仗打都有酒喝可咱们兄弟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儿来了!”几名官兵笑嘻嘻地看了者保一眼。又不怀好意地朝牢里的玛坚赞一家看了看“嘿嘿”笑着走了。
“者保……你这个卑贱的奴隶崽子!你想做什么?”
“者保你这个可恶的奴隶!难道你也想跟艾火龙一样来侮辱我们吗?你可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大慈悲把你从一个奴隶升成了护卫又认你做了义子你怎么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我是你地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是土司是你天命的主人!你要是这么做就是犯上!要是敢对我不敬。神明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几名官兵听话的离开。玛坚赞和他的家人又变得激动起来。
艾火龙在攻下官寨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频频出击。消灭他手下亲信头人的势力。而每打一次胜仗艾火龙就会过来一次在把看守的士兵支开以后对着他们肆意地嘲笑甚至还隔着囚笼朝玛坚赞的身上撒尿。这一向高高在上的玛坚赞感到了无比地屈辱感。可是明知道艾火龙是故意的玛坚赞却只能默默地受气。因为他知道既然已经做了背叛者艾火龙就不会对他们客气。虽然他也知道于中曾传下将令要将他们一家活着押到昆明可是。如果惹得艾火龙上了火就算有于中的这一条将令对方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可如今者保居然也来了!玛坚赞的这种屈辱感就更加强了。艾火龙好歹也还是个头人者保算什么?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奴隶娃子罢了!如果连这个奴隶也要过来折辱自己玛坚赞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玛坚赞老爷我不是来侮辱您的!”
者保的眼神很清澈!接着年轻的知州大人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断定四下无人之后迅地将一样东西扔进了牢里。
“玛坚赞老爷。这东西我是趁着艾火龙喝醉了才偷出来地。你们……赶快走吧!官寨南面没有官兵驻扎!”
者保把话说完就走了!没有什么多余地话。
玛坚赞怔了一会儿眼珠子开始不住转悠可手里却紧紧地抓着者保扔进牢里的那样东西……一把钥匙!身为这座牢狱的建造者他自然认得这样东西……要知道往常这把钥匙一直是由他自己佩带在身上地。
“父亲……我们快逃吧!”
逃生有望!玛坚赞的一个儿子看到那把钥匙下意识地就想冲上来抢过去可却被玛坚赞一个巴掌给抡到了一边。
“父亲您干什么?我们得赶快逃走!再不走待会儿看守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玛坚赞的另一名儿子看到这个情形也急得叫了起来。
“你们说者保到底恨不恨我?他这么做难道不怕官府定他的罪?”玛坚赞没有在意儿子们的话反而抬起头向众人喃喃地问道。
“老爷小孩子懂什么?者保不过是个奴隶才不过去昆明一回懂得就更少了。他哪里知道什么罪不罪的?再说这小子又不像大人有那么多的心思他要不是老实您会让他做护卫?虽然您利用了他可他又没受什么苦怎么可能会恨您?顶多就是心里不太高兴罢了。他还是会记得您对他的好的!”被一起关在牢里的还有玛坚赞地管家跟了玛坚赞足足有一二十年了也算有点儿才能平时也没少仗着玛坚赞的势力欺负人。官兵打来的时候这家伙见机不妙先逃了逃到了玛坚赞的几个亲信家里。可在后来的过程中还是被艾火龙给抓了回来跟玛坚赞一家关在了一起。
“老爷我们快逃吧。最起码这逃走还有希望活下去可如果被押到昆明就是想活也活不了了。”玛坚赞的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好吧!”
老婆说的对。就算这一次是个陷阱会被人给害死至少也还算是有一线希望也比被押到昆明被砍头的好!所以玛坚赞咬了咬牙迅地把钥匙对准了锁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