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必死无疑?(1 / 2)

水煮清王朝 古龙岗 8645 字 2019-09-23

 费老头让一干阿哥去写条陈的事情又再次很快的传了出去。条陈的内容对许多人来说都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要皇子们去想着怎么应对一个西方的蛮夷小国的使节?……这玩意儿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像是笑话呢?

有些看不惯费老头的人便想趁机向上进言。结果朝廷官员的奏章还没有递到康熙的面前就让上书房四大臣给压了下来一些旗人的撺掇也被内务府和宗人府给当成了耳旁风。

能在朝廷的上层混的哪有几个傻瓜?

这些年大清朝外扩的次数可不少每一次随之而来的都是巨大的利益。费老头身为皇子们的师傅教授的东西肯定是受到皇帝肯的反对?找k呢吧?

皇子们也是深明这个道理。所以哪怕是心里抱怨也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好几天不敢出门哪怕就是别有计较至少也得在表面上表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来。

“头疼啊!”

在一间比较偏僻的小院里四阿哥胤禛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揉着脑袋走了出来。

“主子爷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叫太医?”

高福儿正在院子里的一角打盹儿听到开门声之后便跑了过来可没想到胤禛居然会叫头疼急忙询问起来。

“不用!唉……邬先生他们在吗?”胤禛闭着眼睛轻轻捏了一下鼻梁又朝高福儿问道。

“回主子邬先生和画眉儿去上香刚回来没多会儿正和文觉大师在那边下棋呢!”高福儿答道。

“下棋?……他们倒是轻闲!走陪我过去瞧瞧!”胤禛轻轻一挥衣袖向院外走去高福儿子急忙在后面跟了上去。

前一次去安徽查帐因为胤禛先入为主。又不听好人言结果吃了大亏被康熙闲置了好久。事后胤禛将此事的原因归结到自己的性格和没有随身带着谋士的上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刻薄多疑容易动怒下人们害怕他根本就不敢规劝。再加上康熙南巡回京之后北京城里就风云多变所以为了应付随时可能的突事件或者劝诫住他自己本来放在城郊养着的邬思道和文觉和尚就被他直接请到了家里来以备随时咨询。反正他以前就不怎么惹人注意再加上已经被闲置了就更加不怕被人说什么闲话了。

邬思道和文觉和尚都是孤身一个人就住在了一起地点是跟他的住处距离挺近的一个小跨院。

“两位好兴致。”

这年头地文人雅士一般情况下都没有什么爱好。琴棋书画就算概括全了。如果非要再加一项。也就是个看戏!邬思道和文觉和尚两人都不是爱热闹的人在京城也少有什么人能谈得来所以。平时的娱乐也就是下下棋斗斗禅机偶尔出去逛一逛如此而已。胤禛进到这间小跨院的时候两人正在院子里的一间小亭子里面下棋……盲棋!

“四爷来了!”

文觉和尚本来正闭着眼思考着棋局听到胤禛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笑呵呵地站起来合什行了一礼。

“好个赖皮和尚一见势头不好就趁机溜号。也不怕日后应了因果!”邬思道腿瘸不必行礼只是向胤禛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算见过了不过跟胤禛见过之后他却转头朝文觉和尚讥诮起来。

“因果便因果大不了日后再跟你下十盘儿全都输给你就是!”文觉和尚也不在乎邬思道的取笑浑当是春风拂面。

“呵呵。

原来两位又是斗棋。不知彩头是什么?”胤禛走过来笑问道。

“也没什么好彩头只是邬先生与老衲打赌若是老衲嬴了他便入剃度出家入我释门!”文觉和尚笑道。

“那如果是邬先生嬴了呢?”高福儿凑趣问道。

“一根木拐敲那秃头三下!”邬思道斜眼看着文觉和尚油光亮的脑门扬了扬手里地乌木拐棍不怀好意地说道。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只是这么看起来敲头三下与出家为僧相比似乎是邬先生有些吃亏啊!”胤禛笑道。

“若无必胜把握邬某又岂肯让这老秃头占了便宜?……只是此等行径过于意气徒让四爷见笑了。”邬思道朝胤禛微微拱了拱手道。

“哈哈邬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胤禛又岂会笑话二位?”胤禛摇手笑道。

“呵呵四爷此次来找我二人想必是有什么事吧?”文觉和尚问道。他一说这话高福儿立即就转身朝院外走去。

“哦大师如何知道胤禛是有事相询?”胤禛问道。

“四爷眉头紧锁如果我二人还没有看出您是遇到了什么疑难可就白长了两双眼睛了!”邬思道笑道。

“哈哈……”胤禛尴尬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胤禛确实是遇到了一点儿疑难。也不瞒二位这难处就是费迪南让我们一干兄弟写的条陈……胤禛从来没有现这条陈居然还会有如此难写的时候。这只怪我未能仔细听讲啊如今都过了两天了却是连个开头都没写好。可实在是头疼的很啊。”

“就是如何接待那英夷使节的条陈?”文觉和尚问道。

“没错!”胤禛点头道。

“这……”邬思道和文觉和尚对视了一眼一起苦笑着摇了摇头。文觉和尚对胤禛说道:“四爷不是老衲和邬先生不愿帮您这等事情我二人也是毫无经验恐怕越是插手越麻烦啊!”

“大师不必这么说。我也知道这回恐怕没什么人能帮上我们兄弟……我过来只是因为憋了两天都写不出一句话来感到有些气闷想来找二位聊聊天散散心罢了!”胤镇说道。

“四爷不必如此。其实您写不出来。其他的阿哥恐怕也都写不出来多少东西。而且此事依邬某的看来恐怕是那个费迪南有意为之。皇上只不过是卖他几分面子就算写不出来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邬思道说道。

“哦?费迪南如今的宠信可是犹在上书房四大臣之上皇阿玛对其都快是言听计从了就是当年的索额图和明珠皇阿玛也未曾如此善待过。邬先生你怎么又说他地事情无所谓呢?”胤禛问道。

“皇上宠信费迪南。此言不假。可是若说这种宠信犹在上书房四大臣之上却有些言过其实了。当然更加不可能与索额图与明珠相提并论。其实皇上之所以对费迪南如此厚待不过是此人有一番功劳苦劳罢了。这种厚待依我看那费迪南恐怕未必愿意要!”邬思道说道。

“此话怎讲?”胤禛问道。

“费迪南在奉天十数年结果奉天由不毛之地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光是每年缴到内务府和国库地银钱加起来也不会少于千万两之数。这几乎就是一个江南啊。此等功劳。大清自建国以来有几人能及?可皇上却一句话把他调到了京城。虽然表面风光可从封疆大吏到如今这个对朝政根本就说不上话的位子上。费迪南真就甘心吗?依我看皇上也是因为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才会如此厚待其人的。”邬思道说道。

“邬先生说地有理。自皇上登基以来恩宠有加者唯索额图与明珠两人而已。只是此二人手握重权又挑起朝中党争皇上才不得不时常压制一番。想当年索明二人在位之时朝廷之策如果没有他们点头。即便是皇上也没有办法完全实行。这是何等的权势?可费迪南数人呢?论功不逊于索明;论势却远远不如。而且为了朝中之事他们还得罪了不少人。四爷你莫看他们如今风光这些年来皇上只是一句话他们便调动的调动让位的让位……哪敢有过半句怨对?不在其位不知其心中之苦啊!”文觉和尚也说道。

“按二位的说法。

皇阿玛只是因为心中(有愧)……这才对费迪南等人宠信有加的?”胤禛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