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幕府那里收了五十万两,换了七十万两,我先前还弄了五十三万两,你那里还有二十多万两,这么一来,我们相当于总共赚了将近两百万两黄金。我再交给你十万两,这些你自己收下就成了,其他的,我会交给朝廷一百万两,算做你我两部共同的缴获!”于中又对年羹尧说道。
“军门您自己只留六十万两?其实,……给朝廷五十万两就差不多了。”年羹尧迟疑道。
“我知道。军中的规矩向来是留大献小!不过,咱们这回怎么说也是未经朝廷允许就开战了,所以,多出点儿血,朝中的大臣也会少说点闲话!……一百万两黄金,相当于一千两百万两白银,恐怕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们会心动了。而且我这么一往北京撒金子,不用你说,蓝理到时说不定也会急着找你来发财了!”于中笑道。
“嗯!”年羹尧又点了点头。能睁着眼睛送出五十万两黄金,也就是六百万两白银,这种事他自认做不出来……他不是那种“大方”人。
……
一番谈话之后,于中和年羹尧没多会儿就分手了。萨摩藩不急着打!年羹尧先带着战利品回琉球,然后会去派人通知蓝理,虽说福建水师现在不复以前的兴旺,可这两年还是攒了一些东西的,蓝理再带个三五千人过来不成问题。朝鲜水师也在于中的强令下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去……以年羹尧的手段,到时候这只水师恐怕要损失不小。
而于中则是向北海道回转。在那里,岳钟麒和穆尔察已经把酒井忠清和那五万日本军队压回了已经残破不堪的福山城!……北海道的那条“蟹腿儿”比较宽,有那么二三十里,五千人不好防守,所以,岳钟麒先是佯败后退,穆尔察则一面命人截断津轻海峡,一面带水师突然从日军中腰杀上岸,然后再退回去,如此反复两回,酒井忠清察觉得不妙,回兵后撤,结果被岳钟麒从后追上,逼在“蟹钳”那里动弹不得。虽然酒井忠清手下也有不少敢于拼命的家伙,他也曾让人这些拼命反击。可是,在猛烈的炮火和似乎数不尽的“手雷”面前,这种拼命的行为只不过是白白送死……火炮可正是因为集中使用才被称为“战争之神”的。幕府的援军在穆尔察派出的几条战船面前,愣是找不出突过津轻海峡的办法,只能隔海看着这五万大军越来越不济,最后饿得连动都懒得动。可是,尽管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岳钟麒和穆尔察依然没有收手招降的打算……因为于中给他们的命令就是那么堵着,日本人有时候比较硬气,而饥饿则是最好的消磨意志的办法之一。
形势就这么一直僵持到到于中回到北海道,之后,酒井忠清先是带兵投降,接着就忙不迭地剖腹自尽……据说是饿坏了!而他手下剩下的三万多的幕府与藩候国联军则被于中一口吞下。这些人中的贵族和平民、武士、浪人都被分开看押,然后开始登记家乡地址、家庭成员的情况。……贵族、有钱人要写信让家里人拿钱来赎,其他人则是被要求通知家里人一起来北海道。当然,不答应也行,反正你就一个人一直呆在北海道就是了!
而整场战事最倒霉的就是松前恒介!
这家伙死了!
死在酒井忠信的手里。当时没人想得到酒井忠信这家伙出手会那么快,而且快到让人出乎意料。于中因为早早就回到了石狩港而没有被这家伙的大军围在福山城,可松前恒介不一样,这可怜的人儿在城里没来得及逃,结果,城破之后,一家老小都被酒井忠信砍了脑袋。也就是说,从此再没有什么松前藩了。这倒为于中省了很多事。
……
“军门,咱们往下怎么干?”
这段时间以来,满洲水师的将士们要么是打得过瘾,要么就是抢得痛快,兴致都有些高,所以,当于中把他们重新召集起来的时候,就有人意犹未尽的问了起来。
“往下?……往下你们给我到千岛群岛探海去!怎么样?”于中板着脸问道。
“嘿嘿……”问话的人嘿嘿地陪笑两声,不再发话。
“这次咱们虽然占了不少便宜,不过这事还没算完。我还得去把这事去告诉朝廷一声。所以……”于中看到众将领不再随意发话,又接着说道:“我决定在北海道暂时留兵一万,战船十五艘,交由岳钟麒和穆尔察两人统带。一方面驻守,另一方面要负责看押那些俘虏,虽然这只是小事儿,可也不能大意到让什么人钻了咱们的空子。听到了吗?”
“请军门放心,我二人绝不会让您失望!”岳钟麒和穆尔察听到于中说到自己,站起来答道。
“军门,这些俘虏要不要押回海参葳一些?海参葳造船不是一直说缺人手吗?”卢布宜问道。
“这是个主意。可那得等到这些俘虏差不多都定下心来之后才成。现在他们中间说不定还有不少仇视咱们的人,如果放到船厂,到时放上一把火,耽误的那可不光是咱们自己的功夫!”于中说道。
“末将明白了。”卢布宜答道。
“其实不仅这些俘虏要弄回满洲一部分,我这回回去,还要再从大陆拉一批咱们自己的百姓到北海道来,此外,不仅还要让朝廷派官员来治理,还得让他们派些文人过来负责教化这些日本人才成!……书同文,车同轨,混居融合,那样才能彻底改变这些人。要不然,这些人就永远跟咱们大清合不到一块儿。谁知道他们日后会不会在咱们背后捅上一刀?……你们日后如果带兵去打仗,也要注意这一点,别光想着打完了了事,还要看看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烂摊子,怎么样才能彻底解决这些麻烦!告诉你们,收拾烂摊子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这种事,最好是留给敌人或者潜在的敌人去做!明白了吗?”于中又说道。
“末将等明白!”
“嗯!”于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