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一定尽心尽力!”谁希罕那些东西?暗暗为自己的钱袋子哭泣,于中满心的郁闷。
“嗯!……”康熙点了点头,对于中毫不犹豫的回答感到满意,可是,这还不算完,话题一转,他又朝于中道:“朕记得你跟年羹尧有些旧怨!……朕想知道你对年羹尧这人怎么看?”
“皇上,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于中瓮声问道。
“君前怎么能说假话?……于中,不得胡言!”费老头佯装斥责于中道。
“呵呵,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朝费老头挥了挥手示意无妨,康熙笑问道。
“说假的,年羹尧是个混蛋,奴才真的想砍了他丫的;说真的,年羹尧这小子治军打仗很有一套,应该是个好助手!……只是,奴才也怕这小子杀气太盛,水师船队还没有建好,就把人都杀得差不多了!”于中答道。
“呵呵,于中啊,你这话说得确有点儿公私分明的味道。不错!……朕也听闻年羹尧治军严厉,手下动辄得咎!他的处罚也很严重!……本来,太子胤礽推荐此人出任宁古塔副都统,以协助沙尔虎达,不过,朕最后还是想着把他拨到了你的麾下……就像你说的,他应当是个好助手!所以,朕希望你能善用此人,不要让朕失望!”康熙又道。
“奴才明白,请皇上放心!”当然不能让你失望了!你老先生先是安一个监工,又给老子派个仇家来,明着是副手,还不就是一个就近监视?以年羹尧跟我的“交情”,那是铁定收拢不过来的!再说,我敢把那小子怎么着?他可是“钦差”啊!于中心里不满道。
听到于中答应下来,康熙也就没再接着谈论这件事,转而又聊起了马德即将出任的安徽省。
“安徽的情形如今很乱,施世纶虽有些能力,却难以压得住场面;陆珑琪虽然清名在外,却只是擅长民政;马德啊,你肩上的担子不小!”康熙说道。
“奴才明白!”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给于哥安排那么多麻烦,又岂会单单放过我?马德心道。刚才听到康熙说梅花,他还以为这位皇帝突然动了谈诗作文的雅兴,忙不迭的从脑子里拉出了几句关于梅花的诗文,就像北宋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南宋陆游的“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前一放翁”,甚至连**的“已是悬崖百丈冰,尤有花枝俏”他都想到了,可是,没想到康熙只是这么一提而已,眨巴一下眼睛就改了话题,让他这一番努力全部泡汤。
“你能明白就好!朕就是要借你身上的煞气,镇慑一下那些安徽官员,让他们老实一些!”康熙微笑道。
“煞气?”马德一愣,我有什么煞气了?难道我长得很吓人么?
“呵呵,难道你们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名头么?你和于中可是我大清两大‘杀人王’啊!如今连武丹的名头可是都被你们压下去了!哈哈哈……”康熙大笑。
“……”马德无言,跟于中对视一眼,苦笑无语。看来又是“杀”葛礼的那回事弄出来的。
“朕到时会把王命旗牌、上方宝剑、双眼花翎,还有黄马褂都赐给你;不过,能不能把安徽那片棋走活,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朕,只要你记着一句话!”康熙又淡淡地说道。
“请皇上吩咐!”这么狠?王命旗牌这些东西都有?难道真的要让老子去安徽大开杀戒?那里的事情真有这么严重?……不仅马德,费老头和于中两人心里也是一阵翻腾,康熙说得虽然轻松,可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王命旗牌和上方宝剑哪一个不是杀人用的?
“莫忘‘梅之三气’!”
“奴才明白了!”直说让老子当个有骨气的清官不就成了?搞什么花活儿?马德暗暗撇嘴。不过,这么想的同时,他也在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一阵心虚!关内的一个省可不是关外的一个省可以比的,在宁古塔,他恐怕也就是个县长,顶多再加上个公安局长,而且,宁古塔大多是军人和旗人,规矩在那里,管起来也容易。可安徽的情形就不一样了。
“麻烦!”费老头和于中也在旁暗暗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