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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刻钟过后,一彪人马飞骑而来。
“敢杀我的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莫非你真以为你有宋缺做后盾,我就怕你了不成!今天若是让你生离此地,我任少名的名字非得倒过来写不可!”
翻身下马之后,一个肤色古铜,体如铁铸,脸上满面密布,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脸上尽是暴怒之色,看上去好似一个山越蛮夷一样的大汉大步向楚天秀走来,高声吼道。
哪怕在扬州的时候,楚天秀就有过诛杀任少名的计划,早就看过他的画像,但是时至今日,他才算是真正见到任少名的本尊。
或许是因为出身于塞外草原的缘故,使得任少名的气质跟中原武林人士大不相同。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贪婪和野性的力量。
在他分垂两边,比常人粗壮的大手之中,各提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精钢打成的流星锤,每个怕是都要有百十斤的分量,让人不由得望而生畏,晓得这绝不是一个好打发的角。
“行啦,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血书既接,那今日我跟你这个铁勒杂种,曲傲的龟儿子,本就只有一个能活下去的。出手吧,让我看看你从曲傲那里,学到了几分本事!”
楚天秀却是毫不客气,直接以水仙刀指向任少名的鼻子,直接开口喝骂道,几乎每句话都直戳他的软肋。
“哈,也好!我今日先斩了你,让你先去见一见长生天。正好我过些日子前往岭南挑战宋缺的时候,可以把你的人头带上,算是贺礼了。”
楚天秀的这一番扒皮,让任少名不由得暗暗吃惊,不晓得楚天秀的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跟他有关的情报,不过在他的嘴上,却并没有丝毫留情,直接大言不惭的反骂道。
突兀之间,一股庞大的杀气从任少名的身上涌了出来,使得周围四周的气氛立时变得肃杀沉重,使得若换成心志不坚的人见到他的话,哪怕恐怕光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威势,就已然胆寒。
任少名能在南方有那么大的名声,自然不全是浪得虚名,而是真真正正的经历了无数场江湖厮杀,一锤一锤杀出来的。
若是不论武功的高低,只论身上的气势和杀气的话,那么就算是宗师境界的杜伏威来此,怕也要微微差上一筹。
似乎是因为他有些担心楚天秀若是继续口无遮拦的说下去,会爆出更多的大料,便右手手腕一抖,那西瓜一样的流星锤夹着一阵阵的破空轰鸣声,朝着楚天秀狠狠的砸了过去。
楚天秀来这晋陵之前,固然已经抱着十足的信心,认为最后活着的那个人,必然会是自己,不过流星锤这般的重型奇门兵器,他还是第一次在江湖厮杀上见过,不由得稍微仔细了一番。
他的身体微微一侧,错过了这一锤的重锋,从容的多了过去之后,便任凭这一锤击落在地面上,将人行路上厚实的砖瓦地面狠狠的砸出一道足足一米见方的坑洞之后,便携刀而上,奋力一刀向他的胸口斩了过去。
楚天秀不管任少名的名声里面,究竟蕴含着多少水分,其中是否有魔门及其他势力暗中勾结,推波助澜的成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楚天秀此行顺利,在这里将其给成功斩杀,那么不管任少名生前有多大的势力,多大的名气,他的一切都会被楚天秀给剥夺,成为他更进一步的最佳养料。
狭路相逢,出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