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井水一激,这两名被杨震击昏之人当即就醒了过来。只一挣,才发现自己竟被牢牢地绑缚住了,顿时心里就是一沉。有一人甚至叫了起来:“你们想对我怎样?”
“哈,这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半夜三更地翻墙而入,你们想干什么?”杨震缓步走到两人面前,阴沉着脸问道。
“我们……我们只是囊中羞涩,想弄些钱财而已,不想冒犯了各位。”他们反应倒也不慢,立刻就找到了理由。
但这却引来杨震很是嘲讽的一声笑:“哈,你们还真敢说哪,偷东西都偷到县衙里来了,试问这天下间有这么不开眼的窃贼吗?”
“额,这个……我们确实只是想来偷些钱财而已,而且我们从后墙翻进来,可不知道这儿就是县衙哪。”这解释倒也算有些道理。
可惜杨震压根就不信他们的话,冷笑着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在手指间转着圈,目光很不怀好意地从他们面上扫来扫去,终于手一抖,匕首已刷地一下顶在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处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用这些说辞蒙混过关吗?你们是漕帮派来找洛大小姐的吧?”
“啊……你怎的……”受惊之下,那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却已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杨震进一步逼问道:“说,是什么人派你们跟踪览琴来此的?你们来此究竟打着什么主意?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来了这儿?”
两人未曾料到杨震竟知道这许多,连自己是怎么找到的这里都已掌握,顿时神色一紧,却在对视一眼后,紧紧地闭起了嘴巴。
见他们没有招认的意思,杨震眼中便闪过了一丝狠戾之色,也不再问,手中匕首就往下唰地划出。
这招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杨晨忍不住出口阻止道:“二郎不可!”
但随即,他便发现杨震并未伤人,只是把面前之人的裤子给一刀割破了,顿时里面的那_话儿便露了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那人下身被人强行露出,顿时是又惊又怒又怕,说话间已充满了恐惧。
“你说我会做什么?现在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要是不能叫我满意,哼哼!”杨震说着,便把冰凉的匕首在那人的话儿上碰了一下,其意不言自明。
那人顿时如触电般颤栗了起来。别说他不是那些悍不畏死的亡命徒,就算是,面对这样的威胁也会受不了的。也不光是他,身旁那名同伴,眼见得杨震的手段后,也自不寒而栗,想到若是这位兄弟不肯说,下个就轮到自己,竟巴不得他招出实情来呢。
那人也没让同伴失望,很快就颤抖道:“我……我说,能不能先把刀挪开。”
杨震笑了一下,依言把刀收了回来,随后又威胁了一句:“我所知道的要远比你想象的多,所以你最好不要妄想骗我,不然……”
“是是,我绝不敢欺骗你。我们确实是漕帮之人,是奉了丁爷之命跟踪那小丫鬟来此的。为的,就是找到一些属于我们漕帮自己的东西,还有就是把洛小姐也带回去。跟踪她的就我们兄弟二人,至少现在还没人知道她来了这儿。”
“是什么东西,竟让你们不惜跟踪一个丫鬟来这儿?”杨震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是咱们帮里的一本账册和回水令,另外可能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物,不过丁爷并未细说那是什么,只说也是一本与账册相似之物。”既然已经回答了,那人便不再有所保留,把一切都招了出来。在胯下“兄弟”遭受极大威胁时,没人敢有所隐瞒的。
杨震却略皱了下眉头:“账册,回水令,还有一件东西,这究竟是什么?”虽然心下满是疑惑,但他并没有问他们,这问题自可向洛悦颍请教,想必她也不会有所隐瞒。
“对了,那丁爷又是什么人?”见兄弟一副沉思的模样,杨晨就在旁插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