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兰若的屋内摆着十几面不同的镜子,长孙无垢惊呼连连。
这时,独孤兰若对长孙无垢说道:“嫂嫂,半年内,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一面镜子也拿不到。”
说罢,独孤兰若将手中的团镜递给了侍女抱琴:“这一面是你的。”
“谢公主。”抱琴神情之中却并没有太多激动,很平静的将那面镜子双手接过。
长孙无垢回过身来问独孤兰若:“兰若,这镜子如在东市,必被人抢购。”
“嫂嫂,有句话木说的对,我们自家用的东西,自己用着舒心就是了,家中并非等米下锅,何苦非要从商。难道说他们要买,我们就非卖不可。”独孤兰若这番是笑着说的,但话中的味道却是冰冷无比。
长孙无垢也是笑了:“木当真作到了,让整个长安的贵妇都在羡慕你。”
独孤兰若脸瞬间就红了,她只是想到对曾经嘲笑自己的贵族们出了一口恶气,却是忘记了柳木对她的情份,想到柳木,独孤兰若脸自然就红了。
长孙无垢却没有就这样放过独孤兰若,又说道:“不如我让二郎入宫,请圣人作主,将你们的婚期提前,提到……二月。”
“嫂嫂。”独孤兰若娇嗔道。
长安,大唐皇宫内。
彭海已经安排了可靠人去翼国公府取回了柳木放在那里的镜子。
大唐皇帝李渊坐在柳木给他制造的那把大班椅上,他面前的大班台则摆着三面团镜,以及二十四只盒镜。
“愁!”看了好久之后,李渊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彭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李渊又叹了一口气:“后宫内都已经知道了吧。”
“是,知道了,而且知道的还非常详细。老奴听闻,清晨的时候秦王妃就已经出了北门,往泾阳去了。就在半个时辰前,秦王府的长史房玄龄在闻月阁,脸上有伤,木小郎君说,房玄龄家里的葡萄架一定是倒了。”
“葡萄架?”李渊回头问了一句。
“是的,老奴引用木小郎君的原话,这是房长史夫人轻微的与房长史作了些武术交流。只是这家里后院的事情不好让外人知,木小郎君戏称,是后院葡萄架倒了。”
一个很有趣的笑话,李渊却没有笑:“朕的后宫,好多葡萄架也要倒了。”
“圣人,这里有共二十七只。”彭海提醒了一句。
李渊摇了摇头:“这里只有两份半的镜子。”
彭海明白李渊的意思,长平公主只是一个公主,皇宫除了万贵妃之外,还有德妃、昭仪、嫔等。有孩子,特别是有男孩子的就超过十五人。
“愁。”李渊又来了这么一句。
彭海又提议:“不如,由万贵妃负责分配?”
“不可。”李渊拒绝了这个建议,然后解释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这样的麻烦还是朕来的想想办法吧。”
“圣人,您为何不……”彭海想说为何不给柳木施加压力,李渊却是摆了摆手:“这个麻烦在于,镜子再多也不够分。而且朕不能。”
李渊没说自己不能什么。
彭海却懂。
大隋亡国,就是杨广那过度奢华的生活,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