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无非就是说,这些是我的吩咐,与其他人无关。”窦世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罢了,罢了,安排人作事,总要有些花销。来人。”崔一叶轻轻的拍了拍手,有随从进来后崔一叶吩咐道:“再准备五万钱,一会给窦世兄送过去。”
窦世宽也没有说什么谢的话,起身抱了下拳,离去。
次日,泾阳。
柳木接到了来自叶四娘传来的消息。
“那位是谁?”柳木问来送消息的人。只见那位摇了摇头:“属下不知,那人自称无名无姓,原来来长安是借友人推荐来投靠。没什么大才,算不得千里马,自称只是一头驴,所以大伙都叫他瘦驴,却是一个酒鬼。”
酒鬼?
柳木拍着脑袋在回忆着大唐这个时代的一个个的名留千古的人物,却想不出有谁是个酒鬼,而且还是这么样有才华的一人。
不,不。柳木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自己记得的全是大名人,初唐却是一个人才无数的时代,肯定有自己不记得的。在历史上留下显赫名声的人,自己不是字典,只是一个码农罢了。
当下,柳木问道:“你说,他好酒。”
“是。”
“你先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下,今天赶回长安去。”柳木叫送消息的人先等着,飞快的跑到玻璃坊,找到匠头:“老八头,能给我挑一个勉强能用的瓶子吗?”
“郎君您等着,有个套模吹成的方瓶勉强能用,还说拿给您看看呢。”老八头年轻的时候叫琉八郎,家传的琉璃匠,如果不是战乱的话,现在也算是有小资的人。
找到了一只瓶子,柳木又去找自己身边最顶的六大工头的第五位。
九爷。
九爷姓白,家中就一个人,也没有兄弟,也没有子女,却是曾经大隋皇宫的御酒匠,后来成为王世充的一等酒师,此时在柳木这里,作六大工头的第五位。这一生只有酒,会的手艺也只有酒,所以人称酒叔,慢慢的叫成九爷。
“老爷子,给我调一瓶酒。”柳木笑呵呵的进了酒坊。
这酒坊原本是秦琼家的,这个时代的武将谁家没有存几百坛子好酒。
“小老儿能说不行吗?”
“给个理由先。”
“那新酒,刚入窖还没化去暴躁之气。还有就是,小郎君不怕这酒让人知道,你守不到大婚那天,早早就被人抢光了。”九爷笑呵呵的蹲在槽旁看着新压的料。
柳木想了想,还是说道:“没事,程老妖精不在,敢来抢我酒的人,不多。”
“小老儿劝过了,郎君您要调酒,小老儿这就去调。或是,郎君您有法子过了这限,那咱仓里还有粮食无数,距离这里不远,小老儿还知道一个更大的酒窖,估计还闲置着。”
九爷说的限,就是指大唐私酒是违法的,这些个勋贵家里酿酒也是要有一个限量的。
柳木却关心酒窖。
“您说的是那个窖?”
“大汉酒神窑,以您这新的蒸酒法子,再加上那酒神窖。小老儿不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