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战士们全力开火,深弹发射器也一直不停。
人类的火力非常凶猛,可巨虾也不落下风,一道道水柱自下而上,只要被水柱击中,最少也要跌出米远。
摔一跤算不了什么,可水柱的冲击力太强了,几乎等同于被一辆卡车迎面撞上,除了全身覆盖动力装甲的特战队员,其他人都顶不住水柱的威力,一时间甲板上躺满了伤员,舰上的医护人员四处奔走,使出浑身解数救治伤员。
尽管他们尽了最大努力,可人力有时而穷,重伤员要么是肋骨骨折,要么是内脏遭受冲击,最严重的几个,都是断骨刺入内脏,就算马上进手术室,能不能救回来都是未知数,伤员在痛苦中挣扎,军医却束手无策,只能优先抢救更有希望的伤员。
战士的血是热的,战场却永远那么残酷。
巨虾实在太多,水柱更是一道接着一道,不知道多少海水越过船舷洒上甲板。
已经飞到渝洲号附近的直升机有点慌了,飞机要是挨上这么一道,非当场坠毁不可。
时间拖的越久,渝洲号就越危险,关键时刻,三号机第一个冲向火海,自火海上空一掠而过,硬是从烈烈燃烧的火焰中趟出一条通道,成功降落在渝洲号上。
看到这一幕的战士们都惊呆了,云博也不例外。
不过大家马上被枪声惊醒,战士们一齐动手,将伤员送上飞机。
一架飞机能挤几十几个,可是伤员最多只能装十几个,都知道优先运送伤员没有效率,可是效率再低也得这么干。
飞机一架架降落,伤员一批批送上飞机,可是直到最后一架飞机起飞,仍有二十几个轻伤员躺在甲板上。
云博面沉似水:“不能再这么硬扛了,命令所有人撤进船舱!”
徐仲西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舰长?”
“撤,越快越好!”
徐仲西整个人都不好了:“甲板让出去容易,夺回来可就难了。”
“撤吧,这是命令。”云博放缓了语气,但话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徐仲西咬了咬牙:“是!”他不明白云博到底想些什么,似乎是有什么想法。
接到命令的战士们潮水般退入船舱,撤走的人越多,甲板上的火力就越弱,船下的巨虾好像打了鸡血,一层层地向上堆叠。
特战队员主动垫后,可是特战队人数太少,一群巨虾喷一个特战队员,水柱一道接着一道,竟然死死压住特战队,令队员们动弹不得。
好在水兵们速度够快,眼见事不可为,方晓强一声令下,特战队员撤离开船舷,最后一批进入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