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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叹着气拍了拍她手背,“这一个两个都不让我们省心,我们这辈人啊,也不知熬到哪天才是个头。”</p>

马氏笑了,“儿女好我们便好,嫂嫂莫说熬,我看您比谁都活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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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朝一到云谷就被带去了易高景那泡药浴消毒,上药,然后接连两天都是此歇息,由冬雨来照顾他。</p>

其中他想过回去看妻儿,冬雨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就你这样,你还想回去听她对你哭哭啼啼,埋怨她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跟你成天说些吃着白食还嫌白食不好吃话?”</p>

魏世朝旧伤崩裂,确实需要静养,听到他冬雨这么说他,他只能看着她无地苦笑。</p>

“没不让你们夫妻不一起,”看着他,冬雨是又生气又心疼,“现你养好身子,过几日,你娘还要安排你去立功,等这几桩功立了,你要回去看她哭哭啼啼谁也不拦着你。”</p>

“笑笑只是,她只是个弱女子,爱哭了点,照顾我还是会,事情她也会做,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魏世朝忍不住为妻子说好话。</p>

“呵,”冬雨听了冷笑,“那种只看得见自己人会照顾你?脑袋里多数怕是要怎么哭才哭得好看罢,什么需要一点时间?等她学会能不拖你后腿,怕是你都死绝了,骨头都不剩一根。”</p>

魏世朝哀求地看着冬雨,求她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但冬雨已不耐烦再看到他,“好了,你们是什么样别跟我说,你这两天赶紧养好,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明白没有事情等人份,到时候若是赶不上力,莫说你娘对你狠心。”</p>

冬雨说罢,这无异于魏世朝半个娘老仆忍不住心中伤心,匆匆出了门,不想再看她以前小主子一眼。</p>

她为了他伤了无数次心,每一次都想不再管他,可事到临头又哪忍心,只想着他过得好才好。</p>

主子说也不管她,可他身上用药,哪样药材不是出她手里,自己都舍不得用全用他身上,可他对她是如何?</p>

冬雨急走到转弯处,抬起眼来重重地眨了眼,才把眼泪强忍了回去。</p>

难怪主子从不伤心,为这样人,为这样事情伤心,也太难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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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魏世宇任娇娇婚事,以及三家迁入云谷,赖云烟便商量着这次婚宴办得稍大一点,但上下几千人吃食不是那么简单事,所以没两天,由魏世朝和魏世齐领头,去往附近山谷搜集能食用之物。</p>

此次移居之地,可用之物种类繁多,倒不怕采不来东西,怕是怕泄露行踪,让外敌看见。</p>

这种好地方,有他们几家人住就已经够了,再来一家就显得拥挤了。</p>

魏世朝走后,赖云烟挑战了自己耐性,让司笑住了她隔屋。</p>

她眼里,这两个都是不成器,但昨晚魏瑾泓提起了此事,让她拿出一半教表侄女耐心教教儿媳,当时夜里,月光甚亮,魏大人说完此话后赖云烟看着他好一会,冷笑了一声问,“你说我偏心?”</p>

魏大人被她已经瞪得直皱眉,见她发话,干脆把头埋了她颈项处,手紧紧抱住她腰,怎么扯都扯不开,不敢再看她。</p>

赖云烟气得直吐气,还放了狠话,“我想如何就如何,哪有你置疑之地。”</p>

但睡一觉醒来,她就让冬雨秋虹把人带过来了。</p>

她此举吓了两个丫环一跳,等听到她说要带着司笑教养几天,两个丫环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p>

“怎么教?我都教过无数次了。”冬雨沉着脸道。</p>

“我来教教试试。”赖云烟笑了笑,“试试罢。”</p>

不试,那老都道她偏心,小那个还不知道要怎么想。</p>

赖云烟让司笑住了过来,让马氏也把放她那养魏上佑送了过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阵痛不如一次痛个够,这儿媳孙子干脆全放眼前算了。</p>

赖云烟起得早,这日一早和魏瑾泓用了早膳,出门看到司笑候门边,矮桌上小粥只喝了一半。</p>

她眼睛一扫,问,“喝不下?”</p>

司笑赶紧摇头。</p>

“答话。”</p>

“不是。”司笑赶紧答。</p>

“嫌难吃?”</p>

“不是。”司笑从未见到赖云烟如此严厉过,有点被吓住。</p>

“那就用了。”赖云烟淡淡地说,见她不动,“不吃?难不成要让我伺候着你用膳?”</p>

司笑被吓得腿软,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拿了碗,一口喝了下去。</p>

这时魏瑾泓拿了披风出来,见她一脸冷若冰霜,仙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披风披她身上,给她打结。</p>

赖云烟知道自己刚刚太过严厉了,她下令杀人出声都没那么狠厉,便有些心虚地朝魏瑾泓道,“让她吃也是为她好,等会要跟我走那么多地方,肚子里没点东西怎么走得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