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武土开了口，声音很低，“封口容易，找接替的很难，东西必须及早运到地头，多耽误一天，你多担一天的风险，属下的意思……”</p>

“什么意思？”</p>

“等到了地头，接班之后……”</p>

“嗯！好！一路上严加监视！”</p>

“是！”两名武土齐声回答。</p>

李语嫣没参加任何意见，似乎所谈的与她无关。</p>

“你俩到那边去陪他们歇会儿，一个时辰之后上路。”高欢挥了挥手。</p>

“是！”两名武土躬身退去。</p>

高欢转身面对李语嫣。</p>

“语嫣，我问你一句话，非常重要，你必须据实回答，千万不能隐瞒。”高欢很认真的样子。</p>

“高大哥，有话请说，你该信得过我。”</p>

“唔！”高欢又迟疑了一阵，才一字一句地道：“你真的还没被男人碰过？”</p>

“高大哥！”李语嫣垂下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p>

“因为这太重要，我担着干系。”</p>

人家是不是处女，他担着干系，实在令人费解。</p>

久久，李语嫣抬起头来，眸子放光，咬了咬下唇，像是十分严正地回答道：“是的，没人碰过我。”</p>

高欢展颜一笑道：“那就好，我放心了！”说着，脸色又突然一变，叹口气道，“我实在不甘心认命，可是……有什么办法？”</p>

李语嫣低头望着脚尖：“高大哥，你对我的心……我知道，难道我们不能……远走……”</p>

高欢立即阻止道，“别再说下去，我们谈别的。”</p>

暗中的许乾铭迷惑极了，情况相当地暖昧，他们的关系扯不清，行为也够诡异。</p>

李语嫣抬头望月，月光直照在她的脸上，美而凄清的面庞，跟夜月正好媲美，尤其那盈巧的身材，仿佛神话中的广寒公主临凡。</p>

高欢再次伸手搭上李语嫣的肩头，“语嫣，我……真有些情不自禁！”</p>

李语嫣幽幽地道，“高大哥不是说谈别的么？”</p>

高欢放开手，后退了一步，把彼此的距离拉远些，这似乎有助于他的自制。</p>

“语嫣，回去之后，我们想见面可能很难了，一道无形的墙，将使我们咫尺天涯。”</p>

“高大哥，你还是……”</p>

“好，好，谈别的！”高欢沉默了片刻，“语嫣，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一身奇妙身手的？”</p>

“当然是师父教的。”</p>

“你师父到底是谁？”</p>

“说过多次了，一个孤老头子……”李语嫣声音变为哀凄：“要不是他老人家客死异乡，要木是你高大哥助我收埋，我怎会认识你，又怎么跟你……”</p>

“呃！我是说你师父的来路？”</p>

“他从没告诉过我，也没提他的过去，我心里只有他的影像，再没别的。”</p>

“有人！”高欢突然低呼了一声，闪身进入厢房，“语嫣，小心应付，也许是不相干的人。”</p>

李语嫣站着没动。</p>

许乾铭在橱后只能看到有限的角度，他不知道来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有静侯下文。</p>

他在想双方刚才的几句对话，她说她师父客死异乡，高欢助她收埋，既然是收埋，就不可能运柩？而且是孤老头子，当然无亲无故，灵柩又往何处运？同时高欢透露过准备杀抬柩的灭口，又发生过盗棺的那一段，这当中的文章可大了。</p>

月光斜照下，有条人影投照在走廊地上。移近，不久，直立的人影出现，是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p>

“你……是谁？”李语嫣吃惊地喝问。</p>

“过路的人！”中年人回答，声音略带沙哑。</p>

“过路的人？”李语嫣退到门边，“小女子是运灵回乡的，暂时歇在这庙里……”</p>

“哈哈哈哈……”中年人大笑起来。</p>

“大爷，笑些什么？”</p>

中年人敛了笑声，打量了李语嫣一番，又望了望停在门里的棺材。</p>

“棺材里装的真是涅盘了的死人？”</p>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