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虎着脸瞪着她,等着她哄。
“是,相公说的是,我什么时候都是要跟相公在一起的。
以后相公就跟你闺女说,等我们百年了之后,把我们俩放进一个棺材里。
不过相公可要等我一起,免得到时候再要你闺女刨了你的棺材还放一次,太麻烦了些。”
“哼!老子肯定撑着最后一口气也等你一起。
老子要不盯着你,你个没良心的妇人还不定就要趁老子不在看别的男人去。”
“是是是,不看别的什么人,只看相公一人。”
“老子是久了不收拾你,还敢嫌老子年纪大。”
这个是梗在宋彪心头多年的石头,这辈子也放不下了。
“不嫌,相公是年纪大,但我就喜欢相公啊。”
这不,得小媳妇儿一句话就抚平了他暂时的憋屈。
“哼!这还差不多。”
没错,就是暂时的,等哪天再犯病了,还得要他的小媳妇儿又继续抚慰。
“是,都听相公的,相公快进来喝杯热茶,说这会儿话都冷了,别受了寒气。”
说归说,笑归笑,颜卿还是心疼男人的,是她的男人呢。
男人瘪瘪嘴,“老子又不冷。”
嘴上说着不冷,不服气,还是过来了。
“是,相公最厉害了。
别说是跟相公一般年岁的人,就是十几二十岁的,也比不上相公。
满京城里,谁能像相公这样勇猛,寒冬腊月的还只穿一件单衣在雪地里的。
也就只有我家相公了,是天底下最最勇猛的,谁都比不上。”
将茶水捧到男人嘴边,一边喂他一边又继续拍马屁。
“外头哪个男人值得我多看一眼,我满眼只放得下相公,相公最棒了。”
男人一边喝茶一边拿眼瞄她,眼神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算你个小娘们儿有自知之明。
还有,得意的心满意足。
喝了茶水的宋彪不走,立在哪儿侧着脸等。
颜卿抿着唇笑,凑上去踮着脚扶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在男人黢黑粗糙的脸上亲一口。
显然,没有满足到男人的心,于是又移到男人嘴上,亲上去不动。
她就知道,男人是在这里等着她的。
“娘亲,娘亲……”
好事被儿子打扰,宋彪虎目怒瞪脸更是黑了。
“嚷嚷什么呢,课业就做完了?”
团团手里捏着母亲给他布置的课业,正是做完了才来找母亲的。
显然,他这是撞到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他哪里知道,要不是因为他人还没到就嚷嚷的那两声,他就能知道父亲为何会心情不好。
团团瞄一眼黑脸的父亲,又瞄一眼脸红润润的母亲,绝对还是往母亲这边靠一靠。
毕竟,在父亲不高兴的时候也就只有母亲能救他了。
“母亲,您让团团写的大字,团团都写好了哦,您看。”
团团尽量的不去看父亲,双手捧着纸往母亲面前送,因为人小还努力的踮着脚。